先养着,肥了再一起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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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追忆
金銮殿中,高挑的穹顶笼盖了一殿的紧绷,常年没有光照的大殿中有些阴冷。
此时,大殿门敞开着,暖阳斜斜地射入殿内,光影变换中,细小可见的微尘,缓缓飘动着,环绕着众人活泼地舞着,没有一丝烦恼。
跪了一地的大臣,有些茫然无措地左右张望着,一些左派的大臣见黎阳带进来的近卫军团团包围着大殿,动作快速地退至月晨光身后,还有一些则退至大殿角落观望。
“月晨熹,今日这一役,我等了十年,我不会失败,我不允许自己失败!”
巨月晨光双目血红,表情凌厉,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月晨熹定定地凝视着陷入狂乱状态的月晨光,目光中含着深切的悲痛和哀伤。曾几何时,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甜甜地叫着“姐姐、姐姐”的小丫头,已经长成了如此的模样?
“晨光,这太女一位,你想要,我给你,为何要毒害母皇?她是我们的母皇啊!”
猾“你住口,不要和我提她。从小到大,她的眼中都只有你,我那么努力,那么乖巧,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注意过我,她看不到我的努力!”
月晨光布满血丝的眼里,缓缓地流出两行清泪。
“她看不到,我就自己做到让她看到的程度。今日之后,全云苍大陆的人都会知道,月影国的二皇女月晨光的名字。她也就可以看到了,我会让她看到的。”
“唉——”
一声悠长的叹息,含着浓浓的自责、懊悔、心痛、怀念,在大殿门外响起。
随着叹息,月晨熹轻轻侧过身,面向大殿门外,躬身行礼。“儿臣给母皇请安,愿母皇身体康健。”
月子衿蓦然望向大殿门口,满脸的不可置信,夹杂着浓浓的狂喜。
“母皇!”
喃喃地念着,月子衿浑身的力气都似被抽光,鼻子酸涩,想要上前,却不敢,生怕只是一场美梦。
包围着大殿的浑身甲胄的皇宫近卫齐齐地矮身跪地,低下骄傲的头颅。
“参见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洪亮的声音在大殿中响彻,高高的穹顶回荡起庄严的回声,肃穆而庄严,声势冲天。
殿内的群臣惊愕地看着大殿门口,这样多变的状况让他们有些无法反应。
现在,到底是怎样的状况?
先是二皇女殿下夺权,然后本应遇刺昏迷的太女出现,而此时,一直昏睡的女皇却精神矍铄地出现在此,这是怎样复杂难辨的状况?
“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梁尚书最先反应过来,上前几步,跪在门边,深深地俯身。
跟在梁尚书身后,右派和中立的大臣皆是向前几步,三呼万岁,这其中,包括躲在大殿角落处观望的左派官员。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女皇毕竟是女皇,威望和手段都不是月晨光可以比拟的。跟在女皇身后,才能有未来。
而那些之前坚定地站在月晨光身后与月晨熹对峙的大臣,脸色就好看了,似是打翻了调色盘,什么颜色都有了。只是,站好了队,就没有回头的机会。
此刻,心里再怎么后悔,也不能表露出来。态度已经摆在了台前,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尔等还不悔悟?”
月明微冷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月晨光身后的大臣,声音不大,却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响在所有人耳畔。
帝王威仪,一语至斯!
月晨光身后的大臣本已游移不定,只是因为没有退路,此时女皇陛下开口,给众人一条活路,全都一窝蜂地走出来,跪倒在月明身前。
只剩墨云,坚定地站在月晨光身后,目光平静,竟似完全无视眼前这样波澜诡谲的状况。
“呵呵,呵呵,原来,只有我一个傻子!”
月晨光悲怆地笑,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
“晨光,你一直以为,我不重视你么?
月明看着月晨光,眼中,凝着深切的悲伤,看着晨光英挺的眉眼,心头闪过浓浓的怀念。
“你不是么?从小到大,我哪点比晨熹差?文才武功,治国方略,我都是佼佼者。老师都夸奖我天资纵横,必有大器。只有你,看不到我的优秀,眼中只有月晨熹!”
月晨光踏前两步,丝毫不让地看着月明,语声冰冷,藏着深浓的怨。
月明缓步走入大殿,不理跪了一地的群臣,不理月晨熹不赞同的目光,不理可能会发生的危险,一步,一步,走向月晨光。
一直走到台阶之下,微微抬头,看着一脸倔强的月晨光。
“你和你父君,不只长得像,这性子,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都是这么倔强!”
听月明提起父君,月晨光的眼中闪过悲痛,还有深深的思念。可是开口,却是冰冷却绝情的话语。
“你不要提我父君,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郁郁寡欢,那么年轻就撒手西去?”
月明没有在意月晨光的顶撞,身子一歪,竟然就那么直接坐在台阶之上,不理身后的月晨光,眼睛怔怔地看着大殿门口散落的阳光。
丝丝缕缕的微尘,在光影中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