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耳垂、颈项一直延伸到纤细的锁骨。他的吻仿佛有着魔力,一点点蔓延,一寸寸侵袭着美人师父的理智。
“三……三……师兄。”美人师父睁开水雾迷蒙的眼,开口轻唤,声音竟仿佛不是他的呢喃而出,带着情欲的嘶哑和无措回荡在他和他的耳畔。
上官师伯的眼眸变地愈加深邃,隐隐又有赤红的火光在眼底流连。原本抵在美人师父脑后的手抽了出来,带着他特有的温柔,抚过美人师父潮热的脸,又慢慢下移到脆弱不堪的衣扣上,一一挑开……
我握紧拳头放在胸前,兴奋地望着眼前美丽的男男激情吻戏,前世小说中出现的情节,居然能有幸亲眼见到,真是大开眼界呀!
我正满含兴致地看得津津有味,突然眼睛被黑暗笼罩,正想说什么,发现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当掩住我眼睛的手拿开以后,我瞪着罪魁祸首——郭长老。他不理睬我的瞪视,把我扛在肩膀上,悄悄离开了藏匿点。
到了我居住的院子,郭长老像扔破麻袋似的,把我扔在地上。我“哎呦喂……”地叫着,发现自己能说话也能动了。气得 一蹦三尺高:“你干嘛点我穴道?我还没看过瘾呢!”
郭长老板着脸孔,一本正经地说道:“儿童不宜,非礼勿视……”
我“呸!”地唾了口唾沫,鄙视地道:“你少假正经假道学了,你不想看你趴在那阴暗的树丛中干什么,不要告诉我你散步散到那的。”
郭长老稚嫩的正太脸孔一红,呐呐地道:“嘿嘿……路过,纯属路过……”
我嗤之以鼻,郭长老马上转移话题:“你师父清醒以后,回过神一定会明白是你做的手脚,要不然千杯不醉的小羽泽,怎么可能几杯糖水似的葡萄酒就倒下了?”
我哼哼道:“有句老话叫:酒不醉人人自醉,知道不?”虽然嘴上不服软,但是心里 还是觉得有点虚虚的,还真得想个法子脱罪才行呀!
第二日清晨,日上三竿了,我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盘算着如何应对美人师父的怒气,被派来伺候我的小纯儿说是奉师父之命,催我去前厅吃早点。
我墨墨迹迹地蹭到前厅,看见美人师父脸色如常地坐在桌旁,手里捧着碗稀粥斯文地喝着,而上官师伯脸微红,望着美人师父的眼睛里充满幸福的光彩。
我装作什么都吧知道的样子,愉快地跟他们打招呼:“美人师父早,上官师伯早……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上官师伯的脸更红了,美人师父像往常一样带着儒雅的笑容道:“快来吃饭吧,这么晚才起床,饭都快凉了。”
我答应着捧起饭碗,嘴巴凑在碗沿上,眼睛在上官师伯和美人师父间来回的逡巡着,看着上官师伯的不自在和美人师父对他视若无睹的样子,窃笑着喝了一大口米粥——然后“扑”地像天女散花般地喷出来,美人师父早就心中有数地捧着饭碗躲开了,而坐在我对面的上官师伯就没这么幸运了,他被喷得满头满脸,呆呆地坐着没反应过来什么事,鼻子上还挂着几粒米。
第156章 耽美啊(六)
我蹦跳着,嘴里嘶嘶地吸着气,眼泪狂飙而出。我的那碗稀饭,看着白白的浓浓的,闻着香喷喷的,可是里面加料了,被加了比川椒辣上百倍的辣椒素。我的嘴巴里像起了火似的,舌头痛到麻掉,嘴唇舌头红肿得像挂了个大香肠,眼泪情不自禁地往外飞奔。我赶紧冲到茶壶旁,倒了一杯隔夜冷茶水,猛往嘴巴里灌起来。
美人师父依旧老神在在地喝着他的粥,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上官师伯坐在桌旁,帮美人师父夹着菜,只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半晌,我嘴巴里的火辣感觉慢慢淡去,我泪眼汪汪地望着美人师父,委屈地道:“美人师父,为什么这么对你的宝贝徒弟呀?”
美人师父把最后一口粥喝下去,接过上官师伯递过来的毛巾,文雅地擦了擦嘴巴,又递还给上官师伯,才慢条斯理地说:“为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得很!!”
我摇了摇头,嘴里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边做无辜状,眨巴着大而有神的眼睛道:“徒儿好像最近没有捉弄别人,没有恶作剧,很乖很听话地帮郭长老炼制气态‘蚀骨散’呢……”
美人师父周围的气场突然变得很压抑很可怕,一个眼刀过来,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还是硬着头皮死撑着:“美人师父,你处罚徒儿,徒儿不敢有半句怨言,可是您得让徒儿做个明白鬼不是?”
美人师父吸了一口气,磨了磨牙,挤出一个微笑来:“我的乖徒儿,你能告诉我,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吗?”
我继续装作乖宝宝状:“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帮您设计的生日晚宴不是很好吗?您不是还夸徒儿的黑胡椒牛排味道鲜嫩多汁吗?还是巧克力味道的蛋糕不合您的胃口……”
“少给我打马虎眼,你说,昨天晚上那红酒里放了什么?”美人师父厉声打断我的话语。
我张大了纯净无辜的眼睛,直视着美人师父,心里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心虚,如果美人师父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我就死定了。我依然很委屈地说道:“那葡萄酒什么也没放呀,本来我是想从冰窖里敲点碎冰放进去的,又怕影响酒的浓度和味道,再说天气又不是很炎热,所以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美人师父啪地拍了下桌面,我吓得一哆嗦,但还是小小声地说完:“的确没放什么呀,师傅您是老江湖,又是医药界的专家,我要放了什么,您老还能尝不出来。我敢给您下药吗?”
美人师父听了我的话,沉思了片刻,好看的眉头结了个疙瘩。上官师伯似乎感受到美人师父的怒气稍微收敛,就柔声道:“泽,你要怀疑那葡萄酒有什么不妥,咱把那酒瓶拿来验一验不就行了?我看非儿好像真的不知道什么情况,她费了这么大心思为你准备了生日晚宴,别真的冤枉了她,她心里多难过呀?”
我心里偷笑了,那葡萄酒瓶昨天晚上已经被郭长老,在不知不觉中换成一个一模一样的放那儿了,里面的残酒是没有加料的,任谁怎么验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果然,美人师父和上官师伯验了半天也没有在葡萄酒里发现任何的不妥。美人师父心中充满了疑惑:“那可真是奇怪了,我向来千杯不醉,怎么可能喝了小小的两杯葡萄酒就醉糊涂了,还酒后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