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耀明和卞凯心底都很不舒服, 陈子文一家大老远来给卞老首长过寿,辛苦不说, 还吃一肚子气。
卞耀明更是对他大嫂不喜。
卞凯也觉得他妈妈这次做的真是过分。
却无能为力, 事情已经发生,过多的解释或者辩解, 只会让他们显得更加难看。
俩人没敢把陈子文一家回家的事情, 告诉卞老首长,担心卞老首长多想, 增加病情。
这几天为了给卞老首长营造,他们整天都在陪文老寡妇逛首都的假象, 他们要不就在首都当真没目的的玩一天,要不就在家里窝一天。
周末, 卞耀辉带着他老婆回家, 见卞耀明也在,笑着开口:“耀明, 咱爸没事吧?”
“有没有事, 你不会自己去看!”
“去了, 我和卞凯他妈第一天就去了, 可是咱爸不见我们, 我们一出现,他就发脾气,吓得我们也不敢再去, 担心再刺激到爸的情绪。”
“爸, 挺好, 过两天就能出院。对了,爸爸让我告诉你们,让你们搬出去。你们最近都没回来住,想必也不喜欢回来吧,正好。”
卞耀明说完这话便上楼,上楼之前意味深长的看卞凯他妈一眼:“大嫂,这样的事情,我希望不会有下一次,若是再有……我保证不会再喊你一声大嫂。”
卞凯他妈的脸色,显得极为难看。
卞凯也直接上楼。
卞耀辉喊住卞凯:“你爷爷真让我们搬走?”
“对,这话是爷爷说的。你们反正也不愿意在家里住,早点走,也好。”
卞凯他妈:“卞凯,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回自己的房子。”
卞凯冷冷的看他妈一眼:“你们走吧,我要和爷爷,还有小叔住在一起。我怕和你们住久了,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卞耀辉呵斥:“怎么和你妈妈说话的。”
卞凯反驳:“爸爸,若是爷爷在,你敢这样吼我吗?若想获得别人的尊敬,请首先做一些让人值得尊敬的事情。”
卞凯不待他父母再说什么,便也匆匆的上楼。
吃过晚饭,卞凯来到卞耀辉房间,站在门口:“叔叔,你给文奶奶打个电话吧,问一下他们是否平安到家。”
卞耀辉一边换衣服,一边回答:“电话我已经打过,他们下午四点的时候就已经到家。”
“啊……你怎么没告诉我!”
“我打电话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你太过分了,卞耀明,我讨厌你。”
“切,你哪天喜欢过我。别发神经,在家睡觉,我去医院陪你爷爷。”卞耀明换完衣服,从卞凯身边直接走过。
卞凯站在原地,对卞耀明离去的身影划拳踢腿。
回到自己屋,内心总是安静不下来,下楼给陈子文打电话。
电话是陈子文接的,恰巧她下楼喝水。
“喂,你好。”
“子文,是我……卞凯。”
“你好。你要和我奶说话吗,我奶睡着了,坐车太累,要不……你明天再打过来。”
“不不不……我找你。”
“奥。你找我,有事?”
“对不起,我代替我妈妈向你道歉。”
“没关系。每个人都有权利喜欢或者不喜欢一些人。这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而且……我们也不会经常见面,以后这样的冲突是不会再有的。”
“子文,你还是生气了,对吗?”
“有点。”怎么可能不生气,她奶辛苦做的东西,却被人嫌弃成那副模样。若不是看在卞老首长的面子上,她当时就想抬屁股走人。
“……”卞凯没想到阵子文竟然承认的这么直接,有点不知道如何接话。
“子文,以后我们还是兄弟吗?我以后还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陈子文深吸一口气:“卞凯,我觉得……你以后还是不要给我打电话的好。你妈妈不喜欢我们这种人。你若是执意和我们交好,对你和你妈妈都不是一件好事。我们不想破坏你和父母之间的感情,也不想做坏人。”
文老寡妇回家之后,也向陈子文说过,以后若是卞老首长再喊他们去首都玩,他们就直接找个借口推掉。
卞老首长虽然对她家好,但卞老首长最终还是要和他的儿子、儿媳生活在一起,不能因为他们,破坏人家骨肉之间的感情。
“可是,我们是兄弟呀,兄弟情怎么说断就断呢。”
陈子文颇感无奈,这小屁孩还真有点较真。
想着不过是小屁孩,她相信,只要时间长,总会淡忘的。
“这样吧,过个五六年,若是你觉得我们还可以做兄弟的话,我们再联系。”
“必须这样吗?”
陈子文听到对发低沉的声音,有点不忍,但也没有办法,相对他们而言,他的老妈才是他最亲近的人。
“对,必须这样。卞凯,再见……”
卞凯赶紧开口:“子文,别忘记我,我到时候会去找你的。”
陈子文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
等到开学,村里人才意识到张校长已经不再任校长,而是回首都大学教大学生,顿觉颇感自豪,起码他们的孩子,被这位大学老师教过。
张校长不在任校长,但他离开之前,就给村支书留一封信,村支书根据张校长的建议,直接点了教室队伍中,一位年纪比较大,工作态度认真的老师为新校长,陈子文为名誉上背后的副校长。
对于这个副校长,陈子文是一点没放在心上,她啥事情也不参加,连学校也不去。
一开始,新校长还来她家好几次,都被她拒绝,到后来,新校长这才意识到,陈子文是真的不掺和学校的事情,便也没再来找她。
她知道张校长为什么当初在省长面前,提她管理学校的事情,无非是想让这个虚假的名号镇住村里一部分人,看在她这个虚无的名号上面,让她不被村里人欺负,毕竟,谁家孩子不上学。
开学,陈静好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去上学,放学第一件事,不吃饭,也得赶紧把作业做完。
对于陈静好的表现,文老寡妇特别欣慰,觉得陈子文和陈静好就是好,比老陈家的陈壮壮不知道好多少倍。
对于文老寡妇的满脸笑容而言,陈老头的脸色这几天则没这么好看。
文老寡妇去老家给木工烧水,看到陈老头开口:“老大哥,你这些天怎么整日耷拉着个脸。上半年一套家具也没做的时候,也没见你脸拉这么长。这个月,接了两套沙发,你应该高兴才对。”
陈老头叹口气:“高兴不起来,我家壮壮被老师约去谈话了。”
“在学校打架?不对呀,我家就在学校门口,谁家孩子若是打架,肯定有消息传出来。”
“不是打架,是被老师留级,两门功课加起来还不到一百分呢。”
“啊,这么差!”文老寡妇自豪的开口,“那是比静好差太多,静好没上学,直接考试,一门接近满分,一门是满分,现在都直接上二年级。”
陈老头的脸色更加难看:“壮壮怎么能和静好比。”
他心里难受:都说孙子比孙女好,可是他家……怎么都是孙女强。
文老寡妇见陈老头脸色难看,也不好再往他伤口上撒盐:“你们家不是有明文吗,让明文教教,应该没问题的,很快就跟上。”
“明文在城里,怎么可能顾得上壮壮。”
“没事,没事,留一级,再学一年,旧知识肯定能吃透。正好和你们家陈晓红一起上学,不会的问题也可以一起商量商量,有个伴。”
陈老头还能说什么,除了叹气就是叹气,人家老师已经做了决定,他们还能怎么办。
村支书家的小托管也办起来,虽然收的人数不多,但到底每天也能挣钱。
因为人不多,村支书老婆每天做饭也不是很累,虎子中午的时候就由村支书照顾,村支书老婆则把心思放到托管的孩子身上,有时候,他儿子也会过来帮忙,一切有条不紊。
儿媳仍旧在城里到处穿街走巷卖烤地瓜,他们家的日子也就过得越来越好。
新学期一个月以后,陈静好放学便把她关在自己屋里面,嚎啕大哭,任文老寡妇怎么敲门,她也不肯开。
文老寡妇只得去学校里面找她老师。
老师都知道陈静好是陈子文的妹妹,所以平常也相当照顾,听说文老寡妇找她,更是第一时间从学校宿舍跑出来。
“婶子,找我有事?”
“嗯,我就是想问问,静好今天在学校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回家就哭。”
“没有呀,今天一天都挺好的。”
“有没有和别的孩子闹不愉快,还是她同桌欺负她了?”
“没有呀!她是班里最小的,我们几个老师平时对她都特别注意,而且,她同桌是她的好朋友。要不……婶子,你回家再问问静好,或许不是学校里面的事情呢。”
“行,我再回家问问,麻烦老师你了,赶紧回去吃饭吧。”
“不麻烦。”
文老寡妇回家,陈静好已经不哭,可仍旧把她自己关在房子里面,文老寡妇无奈,赶紧跑村委会找陈子文,把陈静好的事情向陈子文说清楚。
陈子文一听,把手里没做完的账赶紧收拾起来,锁到抽屉里面,跟着文老寡妇回家。
“静好,我是姐姐,开开门。”
陈静好听到陈子文的声音,打开门,脸上带着泪痕。
“静好,发生什么事情,你告诉我们,我们帮你一起解决,你这样回家就哭,还不给奶开门,奶很着急的。”
陈静好抬眼,见文老寡妇果然一脸焦急,越发的感觉愧疚:“奶,对……对不起,我以后不再这样。”
文老寡妇:“奶,没事。奶就想知道,你到底因为什么,在家里哭?”
陈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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