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抱着膀子跟他走到船舷旁边,老叶伸手往海里一指:“请!”
我们当时就惊了,齐声问:“啥?”
老叶似乎早就迫不及待了,懒得解释的他活动几下四肢一猛子就扎进了海里,在冰冷的海水里翻腾几下伸出大拇指向我们比划,那意思是:“来吧!老铁,可带劲了!”
也就是我们几个确实喝的有点上头,又被高温一蒸脑子被酒精搞混沌了,否则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易被他鼓动,兄弟四个吆喝一声,“扑通扑通”也都从船上跳了下去。
从极热到极冷,我感觉自己身上的皮都酥了,那几位水兵看我们下来了,纷纷爬回船上,我好奇地问叶夫根尼:“他们去做什么?”
他一边踩水一边回答我说:“回去继续蒸啊!”
“然后呢?”。
“蒸完了再泡,泡完了再蒸,这个流程要重复上十几次!”。
我惊讶道:“这么玩儿不得脱水了啊?”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纯属多余,发明了俄式桑拿的勤劳而具有智慧的俄罗斯人民当然有自己的解决方法!
那就是每走完一边流程就喝上一大杯营养丰富的伏特加补充水分,站都有点站不稳的我们哥四个回到船上喝酒的时候,几位水兵老哥蒸透了以后又再次跳进了海里。
于是你来我往,冷热交替,到最后究竟来了几个来回我已经完全记不清了,只记得断片之前甲板上已经到处都扔满了酒瓶子。
我这一生洗得最刺激,最疯狂的一次澡就是在俄罗斯,有这一次经历后我算是理解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战斗民族。
从这以后我会告诫我身边所有准备去俄罗斯的亲戚朋友:“如果不想死的话,绝对不要和俄罗斯人一起蒸桑拿!”。
后来这场别开生面的欢迎会是怎么结束的,我又是怎么进到船舱睡觉的记忆完全消失了,只知道第二天被宿醉的头痛给生生疼醒的时候船已经驶入了公海,衣服也没了,行礼也忘了放在什么地方。
我们是一路光着屁股边捡边往身上穿走到驾驶室找到的叶夫根尼,没想到这几位竟然一大早就开始喝酒!
我费解地问道:“我的天!你们昨晚喝了那么多不会头疼吗?”
老叶一边笑着一边把我们的疑问翻译给水兵们听,他们听完之后哄堂大笑,从柜子里取出好几瓶酒塞进我们怀里,嘴里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我们听不懂的俄语。
叶夫根尼翻译道:“头痛是正常的,只要再喝上几杯就不会疼了!”
海量如昆仑哥这回也都被吓得连退了几步,小声跟我们几个嘀咕:“我托了个佛的,这帮俄国人是不是血管里流得都是伏特加啊?”
古雄和李求正更是震惊到说不出话,想必以后一听到“伏特加”三个字就会恐惧。
拒绝了俄国兄弟的好意之后李求正问道:“我们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
叶夫根尼伸手指了指前方军舰巨大的舰尾,说:“我们现在做的这艘民用船是用退役的鱼雷艇改造的,航速和军舰一样快,而且我们随时都可以从特里布茨海军上将号那里得到补给,所以二十左右我们就可以到达索马里。”
然后他又说出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进入索马里海域之后,我们就会脱离护航舰队,伪装成普通民用船只等海盗们自己送上门来,军方会在必要的时候支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