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张家兄弟二人把僵尸三叔抬回卧房,爷爷已经在安排人手布置灵棚了。
因为这张三叔是个光棍汉,于是白天来围观看诈尸的街坊散尽之后,院内只剩下我们祖孙二人和张家三兄弟外加一个流鼻涕的孩子。
古时搭灵棚要以木杆搭架,上面覆盖苫布,三面堵严,正面开口。不过到了现代已经有专门用铁管和塑料布做灵棚的厂家,就连那“三寸气在千般运,一旦无常万事休。”的丧联都能和灵棚一同出厂。
接下来我爷爷又让张大叔带着兄弟去村口把拖拉机上的棺材抬进院内。我爷爷在灵棚下扫视四处找到没有天坑的空位,排稳木凳放好棺材。
这些琐事做完,就快要到下午四点了,只要等到太阳落山时将尸首装殓后就可放入灵棚停灵了。
我爷爷安排好这一切,掏出烟来,张大叔殷勤的上去点烟,老头儿只抽了一口,一眼扫到了正用手巾清理一身尘土的我,准备教训我几句。
我爷孙二人对视一会儿,齐齐叫道:“衣服!”。
原来白天上演了一出铁尺斗僵尸的戏码,三叔身上那一身褐色寿衣已经不成样子,尤其是屁股被我用鲁班尺戳出了硕大一个窟窿。只得又让张大叔往县里跑一趟,再买一套回来。
等大叔回来的时候,我爷爷唤我一起进侧房休息,张三叔的这个小院只有一主一副两间小房,此时正房里放着尸体。
我和爷爷等人只能挤进那也就七八平的小屋稍事歇息,屋里的空间十分紧张,我和爷爷毕竟是被请来的,于是盘腿坐在炕头上,张家的老二老四翻出马扎坐下,这屋里就满了。
我爷爷担心那半大娃娃到处乱跑再惹出事端,于是叫我把他拎到炕上,小孩貌似惊吓过度鼻涕止不住的淌,我嫌脏,只好往爷爷那边又蹭了蹭。
爷爷一边抽烟一边和众人说:“张老三是横死之人,死了之后又在警察那里留了好几天,再加上白天又诈尸,所以下葬一事要尽快,我算好明天日子也算不错,你们家要是没有什么特殊的讲究,那明天早上就让张老三入土为安。”
屋里人白天都见识过那诈尸的厉害,恨不得不要那特殊准许,马上把僵尸三叔运到火葬场直接烧成骨灰了事。听了我爷爷的安排,谁还管日子怎样,明天就明天,早入土,早投胎,可别再闹幺蛾子了。
然后我爷爷对张家两兄弟吩咐到:“你们二位请先去院里等你们大哥,我和我孙子还有这娃娃有事要讲,不方便直接和你们说。”
这二人白天见识过我们祖孙二人的本事知道老爷子不是等闲之辈,他老人家的话哪敢不听,连问都不问就拎着马扎去院里坐着。
我爷爷看屋里只剩下我和那懵懵懂懂的小孩,冲我勾了勾手,好像有悄悄话要对我讲,我当时才十多岁,心机远远比不上这古稀老头,不疑有诈,把头凑了上去。
没想到凑到近边,老头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我吃痛“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老头揪着我的耳朵狠狠晃了晃我的脑袋,压低声音骂道“别他娘的嚎了,你白天拿我那宝贝鲁班尺去捅僵尸的屁股,你要不是我亲孙子我非把你喂了僵尸不可。”
我心知老头是为了出气,于是连连小声告饶,爷爷这才放了我。我一边用脚趾头夹着小孩的裤腰,防止他乱跑。一边恬着脸问出一直想问没机会问的问题:“爷爷,为啥我用那鲁班尺镇僵尸时灵时不灵啊,您这宝贝怎么这么不靠谱啊?”
老头骂了一声“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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