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玉本就心情烦躁,被人这么跟着,更是烦躁了几分,“你们不用跟着我,都回去吧。”
春花道:“请姑娘恕罪,太子吩咐我们,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姑娘。”
秋月也随着春花蹲下了身子。
楚怜玉眉头一挑,“聿可有吩咐过你们要听从我的吩咐?”
秋月连忙应道:“太子让我们伺候姑娘,自然要听从姑娘的吩咐。”
楚怜玉咧嘴一笑,“那你们就给我好好的等在这。”
楚怜玉扬长而去,春花秋月为难的看了看彼此,也不知如何是好。
春花在后面吼道:“姑娘,太子吩咐过,切莫让姑娘离开东宫。”
楚怜玉抬起手,“我知道了。”
然而,她心中却十分疑惑,独孤聿为何不让她离开东宫?
为何要限制她的自由?
是为了保护她?还是对她有所怀疑?
楚怜玉一边想着,一边低头走着,当她再抬头时,竟走到了在东宫遇见二蛋的地方。
她走进净身房,眼前浮现出当时二蛋被公公们领着去净身的样子。
二蛋,二蛋!当日她将二蛋送去练剑,也不知二蛋如今身在何方?
楚怜玉想打听一番,但独孤聿将她看得紧,她若在此时打探二蛋的消息,势必会引起独孤聿的怀疑。
楚怜玉在原地站了许久,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大门,她深吸了一口气,独孤聿不让她离开东宫,可她无需听从独孤聿的话。
楚怜玉抬头挺胸,气势昂扬的走到门边,门边的侍卫并没有拦住她,她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东宫。
楚怜玉有些好奇,独孤聿让梨花苑的宫女们拦着她,却没吩咐看门的侍卫不让她离开东宫,也不知是无意为之,还是有意为之!
不管怎么样,楚怜玉总算是离开了东宫。
这几日为了消除独孤聿的怀疑,她在东宫里可谓是寸步不出,不跟任何人见面,或是说话。
对于皇宫,楚怜玉并不熟悉,第一次进大殿还是独孤聿将她从楚国带回来时,另外一次则是夜神魅将她从绝境里放出来。
所以她想打听半年前的事情,并不打算从皇宫下手。
当年独孤冲将她押到东市,无数的百姓围观,就算独孤冲想堵住一人之口,总不能杀了当日所有围观的百姓。
楚怜玉胸有成竹的出了皇宫,当她再次走到东市的时候心中一痛,脚下仿佛被灌了铅似的,再也无法移动半步。
半年前,就是在她脚下所在的地方,她被绑在高高的柱台之上,七彩拼死相互。
南翩翩在她的眼前取出雪儿肚子里的孩子,雪儿也死在她的眼前。
这一切,恍若昨日,清晰可见。
那血淋淋的场面,充斥着眼球,血腥味仿佛还在鼻尖萦绕。
雪儿的哀鸣,哭天抢地的求饶,以及南翩翩那高傲得不可一世,又狠辣无比的脸蛋,一一在眼前浮现。
楚怜玉咬紧了下唇,咬着咬着,竟将下唇咬出血来。
她还清楚的记得,当日南翩翩将独孤辰的死的罪责,全部都附加在她的身上。
她被百姓辱骂,扔东西。
她被世人所唾弃,都只因一个南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