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科林斯低下,对东罗马帝国最后的属地,伯罗奔尼撒半岛的莫利亚,发动了声势浩大的全面进攻。
“……根据可靠情报,我的弟弟德米图斯目前已经彻底投靠土耳其人,把半个莫利亚拱手相让……”
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指点着地图,对小鸟游真白前首相解说着当前的战况,“……我的另一个弟弟托马斯,虽然还在组织兵力进行抗战,但半个伯罗奔尼撒半岛能够提供的人力物力实在有限。而且他也没有君士坦丁堡这样的坚城可以依托据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莫利亚的兵败沦亡已经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呵那些位于几百公里之外的遥远战场。跟我们脚下的这座城市似乎没多少关系吧!”
小鸟游真白再次打了个哈欠,“……咱们真正需要对付的敌人,只有苏丹亲自率领的攻城军团而已。”
“……确实是这样没错,不管莫利亚和阿尔巴尼亚的战局如何发展,对我们来说都没有直接的联系。”
皇帝点头表示承认,“……但问题是,君士坦丁堡这边的战略态势。比另外两处战场还要更糟糕啊!”
——虽然被另外两处战场拖住了一定兵力,但土耳其苏丹聚集在君士坦丁堡城下的军队,依然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数字。其中包括了至少八万步兵,四万仆役,两万水手。还有两万最精锐的“耶尼切里”。
所谓的“耶尼切里”(Janisary),乃是奥斯曼土耳其的一大特色兵种,直译的含义为“新军”,也被称为改宗兵。他们是土耳其人从希腊与安纳托利亚等地的基督徒家庭中搜括而来的幼童,集体训练而成的军队。这些出身于基督教背景的孩童,先是被强迫改宗伊斯兰教,然后日夜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灌输狂热的宗教思想,与外界长期隔绝,终生为苏丹服务征战。最后成了只知执行命令的战争机器——在与基督徒军队对垒的战场上,这些曾经也是基督徒的“耶尼切里”,往往表现得比真正的穆斯林还要狂热。
总之,穆罕默德二世苏丹麾下的攻城兵力,高达十六万之多。并且兵种组成齐全,海军船只也多达上百艘,此外还铸造了举世无双的“乌尔班大炮”,专门用以凿穿君士坦丁堡的坚固城墙。
目前,穆罕默德二世已经带领这十六万大军兵分海陆两路,对君士坦丁堡展开了四面包抄。
而另一方面。由于前哨战的失败,穿越者皇帝手中的防御兵力,比历史上同期的君士坦丁堡还要匮乏。
——由于对西方外交求援方面的失败,自家两位兄弟的内斗和叛卖,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正处于一种既无内助又无外援的可悲境地。他那支可怜的东罗马帝国常备军,总共只剩下五百人左右,而在征发全城壮丁之后,能够动员起来的民兵也只有非常可怜的不足三千人。此外,还有少量的外国志愿者参战。
但问题是,热那亚的援军已经被土耳其舰队在达达尼尔海峡击溃,而威尼斯在是否援救君士坦丁堡的问题上,又一直犹豫不定,迟迟下不了跟土耳其人彻底翻脸的决心。所以,目前真正能够协助东罗马帝国守城的外国援军,只有原本就滞留在租界内的少量西方侨民,大约在两百人到三百人左右。
在海上,由于热那亚援军被击溃,皇帝这边仅有14艘船,包括10艘帝国海军战舰、2艘威尼斯战舰和2艘热那亚战舰。这支小小的舰队目前已经被一字排开,防守在金角湾入口处的铁链之后。
就在双方势力对比如此悬殊的局势下,又一轮君士坦丁堡攻防战已经犹如弦上的箭,不得不发。
当时的“国际观察家”普遍对东罗马帝国的前途表示悲观,一位常驻君士坦丁堡的外交官,就对本国政府如此报告说:“……这个国家衰弱至极,似乎就连一阵微风也能将它刮倒,它就要被敌人吞没了!”
而君士坦丁十一世也对小鸟游真白连声哀叹,“……我只有不到四千兵力和14艘船,却要防守长达二十多公里的城墙。即使在不留预备队也不考虑换班休整的情况下,平均每公里城墙也只能摊到一百多个人,根本就连堵缺口都不够……如果没有什么特别对策的话,这座城市只怕是连一星期都守不住!”
然而,即使是同样的局面,从不同的人的角度看来,却往往会得出截然相反的结论。
“……大丈夫,萌****(日语音译:没关系、没问题)!你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小鸟游真白在御座上伸了个懒腰,微笑着对皇帝如此说道,“……皇帝先生,请你不要过度的悲观,眼下的形势明明应该是一片大好才对啊!土耳其人多一些又怎么了?草长得越密,割起来就越省力!”
——虽然她的笑容是如此的可爱又甜美,但其中却散发着森森的死亡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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