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打架的时候都不去趁人之危,不论对方是自己的同学还是流氓地痞。今天,她发现他变了,他本应该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得更加温柔,可是他似乎早已对她失去了那份耐性,一份时隔七年的爱恨交织的隐痛一旦爆发出来将是不可收拾。
他走进卧室,看见那里多了一张加宽的单人床,他把领带解开扔到床上,然后到厨房打开冰箱,翻出两瓶易拉罐啤酒,毫不客气地打开,喝了几大口,用略带嘲讽的口气问她:“你什么时候买的那张床?舒服吗,我要试一试。”
艾萌萌抬头看看他:“你要干什么?”
他倚在门框上邪笑:“干什么,我要和你睡觉!我想,你早就不是雏了吧!”
艾萌萌怒着站起来,指着门口:“刘星辰,你他妈的立刻给我滚!”
他仰头把啤酒喝光,将易拉罐捏扁,扔到地上,把她拽到怀里,使劲儿揽住她的腰:“我真喜欢你这样直呼我的名字,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老好人学长!回答我!你还是不是雏?嗯?”
“去死吧,刘星辰!你给……”她被他的唇舌堵住了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有含弄在嘴里的断断续续的咒骂:“……唔……给我滚蛋……现在就……滚……”
想不到艾萌萌看上去很瘦但抱起来十分沉,力气也相当地大,他连拖带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弄到卧室,摁在床上。艾萌萌被他一条坚实的胳膊压得几乎喘不上气,头疼的快要裂开,睡衣领子也撕破了,露出一边的白色蕾丝,嘴唇和舌头被他亲得火辣辣地疼,嘴角沾满混合着他的酒味的唾液和一点蜂蜜牛奶的黏糊。他伸手向上噌地一声把窗帘拉上,然后一只手解开了皮带和裤链。
他认为只有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才能使自己平静下来,只有亲眼目睹她的放荡和靡乱才能把一颗喜欢过她的宝贵的心封存在七年以前,作为一颗祭奠青春的钻石,永远埋入记忆最深处。他想向自己落寞的青春告别,他需要否定自己曾经因为幼稚犯下的错误,他需要鼓起勇气开始新的生活,他所需要这些都能从艾萌萌这里得到,只要否定她,彻底否定她。
他以为到了这个程度艾萌萌不会再反抗,可是就在他刚松开手的时候,她就猛地扇了他一个耳光,他不假思索地回敬了她一个耳光,把她右边的脸打出一个大大的巴掌印,他立刻后悔地俯下脸去亲她,可是刚一贴上她的嘴唇就被她咬了一口,他摸摸嘴唇,还好只咬掉一层肉皮,嘴唇是血管最丰富的地方,鲜血怎么蹭也蹭不干净,伤口不断地淌血,根本没法再接吻。
他干脆把她翻过去,压在身下,用她的睡衣缠住她的胳膊,再把被子蒙在她头上,虽然她是个很难对付的大炮筒,不过再暴力的女生相对于男生的体魄而言都是柔弱的,他脱掉她的睡裤,然后看到了一条让他想象了很多年的汇聚了他整个青春期全部浮艳猜想的三角裤衩,这是一条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肉色莱卡裤衩,他低下头深情地吻了一下,然后迫不及待地扒掉了它……那个瞬间,艾萌萌蒙在被子里的头猛然抬了起来,哭着说:“我擦你妈啊,刘星辰!”
因为酒精的麻痹作用,他几乎没有感觉出有什么异常,可是当他决定换个舒服点的姿势,想要把她翻过来的时候,他发现她身下那条淡蓝色的床单被血迹染污,他赶紧蹭蹭自己的嘴角,看看手背上的鲜血,和那个俨然不是一种颜色,他捂着嘴轻轻地倒抽一口凉气,天呐,怎么会这样?!一瞬间,他的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似的,酒劲儿顿时冲到头脑里,使身体也跟着失去了先有的神气。他快速穿上衣服,从艾萌萌愤怒的背影里逃跑,冲出房间的一刹那,他忘了是怎么找到门把手的,形象狼狈到了极点。
此后的一个星期,他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家里人和武娇都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班长宋琳琳急着联系他,联系不上就找武娇,武娇给他发了好多信息。
“班长要组织同学们旅游,让咱们无论如何都要捧场。”
“这次的同学聚会多半原因都是为了欢迎咱们回国才组织的,如果你暂时没时间,班长说可以推迟几天,反正别的同学都聚过好几次了。”
“你怎么也给班长回个话,别让大家都等你。”
“星辰,你到底在哪儿,快点回个话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