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焚,但据玉府判府真君最近的调查所说,岑凰应该没在那一伙叛臣的手里。岑凰生性浪荡不羁,或许是受不了宫廷的拘谨,临时出去玩也说不定,毕竟他有太古元气在身上,想要去哪儿都是易如反掌的事。岑凤听到玉府判府真君的禀报后,心情稍微放松了些。
他回来看云妖,见她气色比上次好多了,心想,人一生病就会胡思乱想,还是应该多给病人一些耐心才对。他有点愧疚,屏退侍女,走进来。
云妖刚要下地叩拜,他便双手扶起了她:“你身体不好,以后这些虚礼都免了。”他说着摸了摸她的脸,微笑着说:“云姬,你就是在病中也是这么美。”
云妖有点意外,抬眉看看他,发现他的嘴唇正欲贴过来,她忽然感到慌乱不堪,心跳起伏巨大。岑凤低垂下脖颈,双手托起她的下颌,深深地吻了她一下,然后把她抱起来走到床边,像抚摸一只宠物那样,从头顶到发稍,温柔地抚摸她,解开她的衣带。云妖浑身上下不知所措,这种久违的感觉如今竟变得这般陌生。
他的确是太宠她了,眼下内忧外患,假如叛臣和叛军勾结起来,江山堪忧,不是玩的,作为神皇不会不晓得,元气殆尽意味着什么,可是他知道他和云妖之间再不救火就要完了。
云妖感到胸窝一热,岑凤把脸扎在她的香怀中,双唇辗转在她的肌肤边缘,呢喃道:“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你在骗谁,你在骗你自己吗?到现在我终于懂了,你娶三界最美的女人为妻,只为骗倒你自己。
云妖的心却像敲碎的冰凌一般刺痛寒凉,在某一瞬,她什么都不管了,身体犹如烈火一般刺激而快活,最起码,岑凰这辈子都不会陪他在床上痛快淋漓地做这样一件事。
可是情况并不像岑凤设想的那样,自从上次同寝以后,云妖反而变得更冷淡了,仿佛又在跟他赌气。不过最近玉府判府真君查到了新线索,玉鼎真人的死再也没有什么悬念。
岑凤点点头:“不错,玉鼎真人是我杀的。玉府判府真君,你可以判我的罪,在这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太古元气在岑凰身上,他才是实际意义的神皇,所以等我到狱中服刑之后,你要推举岑凰即位,辅佐他消灭叛臣和反军。你,能做到么?”
玉府判府真君当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臣不敢!”
岑凤道:“这个朝廷谁来做神皇都一样,不剔除居功自傲把持朝政的功臣是不可能有希望的。”
玉府判府真君重重点头道:“臣明白陛下的意思,臣这就去把度厄真人捉拿归案。”
岑凤道:“玉府判府真君,太古元气的事情,不可以对任何人讲。”
玉府判府真君郑重答道:“臣遵旨。”
他退下后,岑凰从大柱子后面闪出来,一双冷峻的眼睛盯着岑凤的脸:“哥。”
岑凤有点意外:“凰弟,你回来了!”
岑凰面沉似水:“你杀了玉鼎真人,嫁过给度厄真人,就为剔除朝中异己?”
岑凤沉默不语。
“你这么做又和那些党同伐异的叛臣有什么区别?”岑凰似乎更加相信自己以往对他的判断,他是一个伪君子,三界最大的伪君子,他的本质从没有改变,他的手段越发高超,连岑凰这么不待见他的人都被他感动了。
岑凤道:“凰弟,有些事是很无奈的,以后你也会懂。”
岑凰道:“一个‘无奈’就是你所有理由吗?我需要更充分的理由,你说,雉妖的死和你无关,她不是被你间接害死的,我的记忆也不是被你抹去的,你给我一个理由,让我相信你。”
岑凤默然地看着他:“你都想起来了?我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波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岑凰愤然道:“这跟波旬无关!你为什么让我眼睁睁看着雉妖死而我却无动于衷!若换做是你的云妖,你会那样做吗?哦,我忘了,你是一个冷血的伪装者,也许云妖只是你的挡箭牌。你随时随地都可以牺牲她成全你的大业!”
“住口!”岑凤从宝座上站了起来:“事情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雉妖有魔王的诅咒,她为你而死,她的死是她在父王和丈夫之间做出的选择,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在情急之下把太古元气给了你是为了救你的命!”
“我的命不重要!”岑凰大哭道:“我的雉妖才重要!你听清楚了吗!我宁愿用我的命换她的命!你懂不懂!你爱过吗!你没爱过你怎么会懂!”
岑凤低声说:“我懂。”
岑凰发疯似地把他从殿基上拽下来,打了他一记耳光:“你懂个屁!我看着雉妖死在我怀里,可我却根本不认得她!你知道这有多痛吗?娘子都死了,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我该怎么在没有娘子的世界里活下去!?”
一记耳光却把岑凤打成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