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该死,我孩子怎么惹到你了……于笑笑,说话给自己积点德吧,你这样的德性,迟早一天要吃大亏的。”
……
年初晨听着江燕彩与于笑笑的争执,原本因为骨子里的一股无法释然的恨意作祟,让她不想让江燕彩分毫。
可这会儿,心莫名的冰凉,尤其想到自己失去的这个孩子,心里头的难受便是排山倒海而来了。
当专柜的服务员结好账,手提袋递给年初晨时,年初晨则是很出其不意的递了一个袋子给江燕彩,“其实,朋友之间的友谊也有分手的说法,这就当是分手的礼物,希望往后我和笑笑,若是再见到你,你别再虚情假意的和我们打招呼了,我们还是当陌生人比较合适。”
她的话,让江燕彩好半会儿都开不了口,等到她气不过要反驳的时候,年初晨和于笑笑已经离开了……
“该死的年初晨,我不会放过你的,凭什么在我面前拽,凭什么!”
江燕彩失去理智的生气,在专柜前面,她的恼怒与失控成了焦点。
奚落江燕彩之后,于笑笑尽管心下舒畅了不少,可却为年初晨破费了好几十万块心痛不已,“真是的,年初晨,虽然你是大富婆了,但金钱也不能随随便便挥霍吧,怎么可以把花钱买来的衣服送给那小贱人呢,她不配,她一分钱都不值得我们花费。”
“你做什么这么冲动,跟一个贱人较真干嘛呢,较真的结果却是花掉几十万,这些破布根本不值钱……”
于笑笑肉痛得要命,一直在年初晨耳边碎碎念叨着。
年初晨却无心听这些,“找个地方喝一杯吧。”
“呃……”
“走吧。”
年初晨在百货大楼附近找了间格调雅致的茶品店坐下,她的目光投射在百货大楼前,思绪万千。
“看什么呢,难道还在想着那该死的女人啊,你要是还想着她,或者有任何的惋惜,你就太没出息了。”于笑笑激将的道。
然而年初晨的答案,却有点让于笑笑既出乎意料,也不禁有无限的感伤来袭。
“是啊,是在想着燕彩。笑笑,还记得吗?我当时在替聂凌卓在专柜买东西的时候,正好在这儿遇到你和燕彩,那时的情景明明还很清晰,还深刻的刻印在脑海里,为什么我们和燕彩之间,我和聂凌卓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年初晨有不少感慨而发,还记得当初笑笑和燕彩取笑她买了好几打男人的内裤,说什么看男人内裤的size就知道那方面行不行。
那时的笑笑与燕彩说话大胆,口无遮拦的,什么话都敢说,那样大大咧咧的在一起,那就是真正的朋友相处。
怎么就在不知不觉中,她们三个如今变得这么的生疏了,甚至已经成了不折不扣的敌人。
笑笑沉默了,她不语了,似乎也在回忆着过去她们在一起的时光,那时候的江燕彩的确不像现在的她,那时单纯,善良,敢作敢为,讲义气,可现在的江燕彩利欲熏心,卑鄙无耻,完全不是当初的江燕彩了。
“我时常在想,我如果没有和聂凌卓在一起,现在的我会怎样,或许比现在过得好吧,虽然没有钱,虽然日子普通,但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也不会被人打心底里的瞧不起,不会被婆婆陷害连孩子都保住……”
年初晨说了很多的“不会”,脸上浮了浓浓的伤悲,凝望着百货大楼的方向,无不感到物是人非的凄凉和沧桑感。
年初晨很确定来自于心间的这一抹强烈的沧桑感,孩子没了,她的心恍如瞬间苍老了好几岁,好比站在秋天枯萎又干燥的田野,面对的是满目的苍凉与伤感。
于笑笑明白年初晨是在强颜欢笑,强装镇定,但好像说再多劝慰的话语都无法抚平年初晨内心的疼痛。
“笑笑,谢谢你在我身边,当我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也只有你不会嫌弃我,不会讨厌我,无条件的陪伴我,安慰我。”有这样的朋友,这是她年初晨一生积来的福气。
“是朋友就别说这些肉麻兮兮的话,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但我不想你和聂凌卓就这样轻率的离婚或者闹矛盾,聂凌卓也有他的苦衷,他也是不得已的。”
若是这一刻她让年初晨谅解聂凌卓,或原谅聂夫人,这样的话,势必是对年初晨的伤害。
于笑笑不说,但心下是多么的渴望她能不这么的坚决,毕竟,于笑笑明白聂凌卓是真心爱年初晨的,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并不容易,所以她不能草率的说“离婚”,说“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