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教头不住的点头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池玉啊,你今日既是来了,就顺带的在这里吃一顿饭,老夫啊,还有几句机密话,要细细的说给你听。对了,阿城,你腿脚利索,赶紧的跑去吩咐厨房,叫他们即刻的置办出一座上好的酒席来,你爹要陪着这池玉一起喝上几杯,好替着他好好的洗尘,压惊!”
听说要留她在这里喝酒吃饭,萧玉只觉得正中下怀。只是,在脸上,她还是犹豫再三的问道:
“这个,学生今日无故的在这里叨扰鲁教头,总是有些不好吧?”
一把扯着萧玉的衣袖,鲁海不由分说的就把她往大屋里让:
“池玉啊,休说是在这里吃上一顿,就是请你吃上十天八天的,老夫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不知道,老夫在这中帝学院执教,算来,都快有二十年整了!整整二十年呀,老夫都被那些老货们给挤着压着看不起着有了整整的二十年了!好不容易,到了今年,老夫的学生,而且,只是名一年级的新生,一举夺了这学院争霸赛的冠军!你说,你都一下子的,给老夫给挣了多大的面子哈?那些老货们,这一次,都快嫉妒老夫嫉妒疯了呀!老夫也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了!得着这么开心的事,你说,老夫请上一顿俩顿的,又有什么打紧?!”
鲁老教头的喜悦,无疑,是发自肺腑的。
萧玉也不好意思继续的做作下去,只能是拱手再三的谢道:
“既是如此,学生却之不恭,只能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趁着那鲁老教头乐呵呵的在前头走着,萧玉赶紧的扭过头来,朝着冯涛递了个眼色。
冯涛会意,将手中拎着的那一大堆东西,一股脑的搁在了堂屋中的那张古朴的花梨木桌案之上,只是憨声憨气的说道:
“俺池玉兄弟今日来拜见恩师,特特的买了一点子小礼物带给恩师,还望鲁老教头笑纳!”
长眉一挑,鲁教头的笑容,倒是益发的多了起来:
“哎呀,你这孩子,这来就来罢,还买这些子东西做什么?!倒把老夫当做了那种贪财好利之人了么?!实在是该打,该打!”
萧玉拱了拱手,从容答道:
“鲁教头的高风亮节,学生自然是早已经深深的了解的。只是,为人弟子者,倘是得着别人的照拂,而不知道有一种实际的感恩感激的话,那样的弟子,又与那些市井小人何异!学生自是知道,鲁教头不会稀罕这些许轻微的礼物,可这总是学生表示感恩的一点心意,恩师还是成全弟子一些,好歹的收下才好的。学生的一点心意,恩师倘是不肯成全,那么,这世上,谁还肯再来成全学生?”
见她说得恳切,那鲁教头的面上,免不掉的有了一丝的动容。
一把扯过池玉,鲁教头只是再三的慨叹道:
“想我鲁海,到底是何德何能,竟能在垂暮之年,能够收得你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好了,孩子,先别说了,一起去书房先喝点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