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的点了点头,萧玉缓缓的收回手掌,将那东西,飞快的塞到了自家的袖囊之中。
“这段日子以来,王爷再三的襄助深恩,玉儿并着冯兄,皆是感激不尽!但愿不久以后,玉儿就能有幸报答王爷一二!”
眼见着,那辆朴实无华的马车驶了过来,萧玉还是回过头来,抱拳当胸,再三的恳切的向南宫王爷辞行道。
“好!好!玉儿既是如此说,本王在这里,静候着玉儿佳音便是!”
明朗的微笑着,南宫王爷的脸上,早已经是恢复了那种云淡风轻的神情。
“萧姑娘,车子到了,咱们快走吧!”冯涛在一侧不住的催促道:“王爷,再次多谢出手相助,咱们几个,自当是后会有期!”
“是,冯兄,玉儿,后会有期!”
南宫王爷依旧是微笑着,安闲的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安坐在车厢一侧,萧玉抬首,不住的打量着放在车厢内小几上的几样礼盒。
冯涛早就坐了过去,将那些礼盒,一一的翻看了个遍。
末了,他还是低声的咕哝道:
“话说,这位南宫王爷,除了料事如神手眼通天之外,倒也算得上是心细如发。只是,俺冯涛总是不能够明白,明明,他待人如此的低调谦和,俺却总觉得,在私底下,俺距离他很远很远,远得,是一点都不能够看透他?玉儿,你说是不是这样?还有,玉儿又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什么时候?
应该说,是自己穿到此地的第一天认识的吧?
那时候,自己无意中夺来的这具小壳子,原还只是个痴痴的小舞女,他还是那位蓝太子爷的亲亲密密的好友兼座上宾来着。
他大概,是这世上,唯一知道她不是原来的那个她的人吧?
只是,奇怪的是,这一路痴缠下来,自己跟他之间,居然成了现下的这种状态。
冯涛说,他看不懂他。
其实,谁又能真正的看懂谁多少呢!
总是,大家都一路的努力向前,然后,再各自的随遇而安吧!
这么消极的调子,萧玉自然是说不出口,只能简单的应道:
“玉儿认识他,也是在不久之前。冯兄其实只需知道,这人暂时对于咱们俩个,对于一起去就灿灿姑娘,统统的都没有恶意就足够了。至于别的么?比如一个王爷的品质志向才干啥啥的,玉儿觉得,那是史官们的事,到时候,他们愿怎么写,就怎么去写去。跟咱们俩名布衣的关系,其实并不是很大的。”
冯涛在车厢座上咧开嘴,嗬嗬的笑道:
“玉儿啊,俺冯涛觉着,认识多复杂的事,到了你这边,杂么就变得简单了不少呢?听起来,也的确是这个理呀。”
哦,自己果真有这般的厉害么?
怎么自己,就从没有这般的觉得过呀?
萧玉倚在车厢壁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这才倦倦的说道:
“玉儿其实,可远没有冯兄所说的那么厉害呢。只不过,玉儿其实更愿意简简单单的活着而已。好了,冯兄,你看,咱们好像,已经是到了中帝学院呢。要不,咱们先打发这车子回去,咱们俩个,这就步行,一起去鲁教头府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