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玉晃晃悠悠的终于的醒转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稳笃笃的睡在一张宽宽的软榻之上。
眼前,许多条好看的粉紫色流苏轻纱帐幔,在风中轻轻的飘摇着。不远处的熏笼里,正燃着一种说不出名字的好闻的熏香。
自己,这是,又到哪里了?
看这里的景致环境布置,好像,并不在那个自己已经住惯了的听涛居?
慢慢的抬起了手臂,萧玉有些惊诧的发现,自己目下穿着一件好看宽袖软缎的寝衣,而且,在举手投足之间,自己无意间露在衣衫之外的纤足皓腕,竟然是莹白细腻得近乎透明,全无一点难看碍眼的瘢痕。
嗯,那个雪玉心法带来的特别的美白福利,开始在自己的身上体现得更多更充分了么?
嗯嗯,这手足上的肤色尚且是如此,那么,别的地方呢?
萧玉赶紧的翻身而起,想在这个陌生的房间内,寻得一块镜子,好好的看看福利过后的自己。
转过一扇屏风,萧玉拖着长长的尾裙一路迤逦向前,终于在这间宽敞的屋子的一角,寻得了一块高大的立镜。
掀开镜菔,萧玉屏息凝神,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镜中的自己。
举目细瞧了再三,萧玉到底还是免不掉的大大的惊诧了那么一回。
话说,镜中的那位的那位宫装丽人,已经浑不似原来的自己。
乌黑鸦青的一头青丝轻挽着,只在右鬓旁,松松的挽了个小髻,以一根素白玉簪别住,自有着一种慵懒自若的态度。
原先的那副糙糙的黄黄的第二皮肤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段白如雪艳如霞的全无半点瑕疵的如玉般的细白嫣红的肌肤。
淡眉未扫,美目莹然。
鼻若葱管口似含丹。
说不出的娇柔温婉道不尽的清丽风流。
管教,萧玉情不自禁的拖出一角软缎衣袖,将那一幅铜镜再三再四的细细的又擦了一回:
话说,这镜子里的美人儿,还是原先,那个面黄肌瘦小野猫般的自己么?
怎么就越看越不像了呢?
是否,这次的学院争霸赛,自己当时不小心再次的走火入魔,当时的自己已经毙命,这魂魄,又穿到另外一个美人儿身上来了么?
不然,所有的如此这般的种种改变,又当作是如何去解释?!
“玉儿姑娘醒了么?”像是听到了萧玉心底的种种挣扎一般,一个柔细清脆的声音,从萧玉的背后响了起来。
一抖绣花软缎长袖,萧玉还是缓缓的回过身来。
这才发现,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位大约是十一二岁的一名小姑娘,侍女打扮,正睁着一对清澈的妙目,怯生生的盯视着萧玉。
勉强的整理了一下思绪,萧玉轻咳一声,轻轻柔柔的开口问道:
“呃,这位小姑娘,你刚才,都唤本姑娘什么了?”
“阿离没喊什么呀,玉儿姑娘。”那个自称阿离的小丫头,眨巴着一对清澈圆眼,有些不解的继续说道:“前儿,阿离的主子,有些气恼心痛的抱着玉儿姑娘回来,先是帮姑娘疗完伤之后,主子因着有要事去办,所以急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