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啊,本教头今儿在这里,可算是等着你了!你这孩子,这一路下来,这擂台赛打得这般的好,打完了,也不知道回本教头那边,一处的讨论讨论,言说言说,好让咱们师徒俩个,好好的推演推演一番的!唉,孩子啊,到底是孩子,这为人处事方面,到底是显嫩了一点的!”
听他这话,虽然满嘴的责备,可是,爱惜之心,亦是全然的溢于言表。
萧玉免不得的又是一阵的感动。
“回鲁教头,不是学生不想回去,只是,学生前几天比赛时,不幸受了一点的轻伤,内息亦是有点不稳,学生急于要养好伤口以便再战,所以,就一直都没能够出门……”直接的蹲下身子,萧玉低眉细细的解释道。
“唔,说起来,也是难怪了。”一把扯过萧玉的左手,鲁教头先是细细的看了一会,这才点头说道:
“看这样子,你这手,倒像是全好了。倒教老夫白担心了一场的。他们说,那一天,曾亲见你在擂台上裹伤?”鲁教头依旧是唏嘘不已:“老夫之后听说了,这心里急得呀。今天,老夫说什么都要到这里来看着你。看你好好的,老夫也就安心了。还好,还好,你这手,现下看起来,也好像是无碍了。”
萧玉刚想答话,身侧的冯涛,早已经劈手夺了一张板凳过来,硬是揿着萧玉坐了下来:
“池公子啊,你先坐下来。你们俩个光顾着唠嗑,杂么就趁着没开赛,还不赶紧的先讨论讨论那个叫邓伟鹏,还有那个叫洪波的武功路数?嘿嘿,要俺说呀,你们俩个,说话都有点说得跑题了。”
知道冯涛为救金灿灿求胜心切,萧玉依言在鲁教头身侧坐了下来,淡然一笑,也没再开口。
鲁教头反倒是极度的自责了起来。
用力的一拍额头,鲁教头赶紧的拉着萧玉说道:
“哎呀,怎么把这个顶顶重要的事给忘了,就顾着说闲话了,老夫果然是老糊涂了。对了,池玉啊,这俩个人的路数,基本上啊,是这样这样的……”
微启着红唇,萧玉大张着一对妙目,看着鲁教头在那边比比划划的继续的滔滔不绝。
他的见地,在现下的萧玉的眼底,也许,并不是最最高明最最精准的,可是,在萧玉的心底,依旧是极度的感激不已。
只不过是简单的师生之缘而已,可是,已届花甲之年的他,居然会为着自己这么个一个不起眼的土小孩,去尽数的耐心的倾注他所有的真知灼见。
有些付出,即便只是一点,却足以教人在私底下感动一生。
从某些方面来说,并不擅交际的自己,在偶然间得来的,却是有可能是别人花了许多心机都得不来的珍贵。
能有着这样的机遇,或许,就该称之为……幸运?
在眼前不断翕动着的一张嘴,终于是停了下来。
用手推了萧玉一把,鲁教头蔼然说道:
“池玉,你这孩子,只不过是听老夫讲解几句而已,竟也能就吓傻了?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