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欺我,我固不负人。
这是她的一种私下里的很固执的一点点的小看法。
这样的小心思,很难很简洁的说个明白。所以,萧玉还是懒懒的说道:
“唔,那东西,玉儿只是觉着,还没有用上的必要而已。玉儿其实也不蠢的。”
“本王知道。”取过一只核桃,南宫平一面娴熟的剥着果壳,一边淡淡的应道:
“可是,如果你知道,你若不胜,那个金姑娘就有可能永远消失于某一处,此生再难相见,也许,你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妇人之仁。你的对手,可永远都不会对你心软的,你的所有对手,可都是些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实力派哟。希望你还能一直的如此自信下去。”
遥遥的看了那个高高的擂台一眼,萧玉又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南宫王爷说的,的确是没错的。
这个赛季,她打得有多辛苦,只有自己心里明白。
明明是很厌倦了,明明是很累了,可是,她还是得不断的提醒自己,绝不可以轻易的认输。
这就是那些不得不被赶上擂台的斗鸡的悲哀。
抬起手,瞧着自家纤细白皙的手指上套着的那些指环,就像是看着,自家花园的角落里,那些不知是谁撒种播下的有毒的罂粟花。
真希望,自己永远都没这个必要去用上它们的。
可是……
晃了晃有些显大的脑袋,萧玉还是勉强的笑道:
“王爷,您又是否觉得,在别人享受美食的时候,郑重的说起这个,有些容易坏人味口呢?这是不对的。”
“是么?”他那对墨黑的眼眸,幽深如一对深不见底的寒潭:“可是,本王还是觉得,现下说起这个,只是为了能够保证,让你下半生的味口,能够持续的一直的好下去的。”
萧玉又悻悻的揉了揉自家的鼻头。
好吧,某些人说话,听起来,好像是一直都是常有理的。
只不过,自己的下半生,跟眼前的这个人,应该是没多大的关系吧?
这么斩钉截铁的判决一个人的未来,只怕是有些太过自信了一些的。
等金灿灿的事一了,自己跟他,还不是桥归桥,路归路,一拍俩散各走各的?
犯不着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现下就想上这么多的。
这般的一想,萧玉还是打了个哈哈,含糊的说道:
“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聚散啥啥的,只不过是些偶然的机缘的,从来都是各有天命的。只不过,玉儿答应您,底下来的这一场,玉儿会好好的去打便是。总归是尽量的不让人失望便是啦。”
“玉儿好像,一直都是很悲观的样子?”眸光一闪,南宫平又继续的问道。
萧玉擦了擦黏黏的手指,无言的呵呵了数声。
悲观?
错!
本姑娘其实一直都是很乐观的好不好!
乐观的应对着着所有的变数,乐观的对抗着所有的磨折。
本姑娘求的,不过是可以心平气和的好好活下去而已,不过是顺利的救出受自己牵累的朋友而已,至于别的啥啥的,的确是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