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陈怀山附和道,“既然已经有凶手了,卫大人为什么不去抓人,而有功夫来这里?”
“呵。”卫云婴走到苻心瑶身边,为她解着身上的绳子,说,“这位姑娘,你刚刚一直在这间屋子里,必然听见了他们二人都说了什么是吗?”
苻心瑶不解何以,不做应答。
而且,她见过卫云婴,卫云婴也见过她,必然知道她就是苻礼文之女,可是为什么还要假装不认识?
身上的绳索被松开,她一下子松懈了下来。手腕疼得厉害,不知被勒了多久,已经出现了紫红的勒痕,轻轻一捧就疼得厉害,她颤抖着揉着手腕,又想起脖颈上的剑伤,想触碰一下。
但卫云婴按住了她欲要抬起的手。
“姑娘,我为你包扎。”他说着,便让人取了金疮药和纱布来。
她一愣,对他突然地示好有些不适,赶紧拒绝道:“不必,我自己来。伤得不重。”
卫云婴没有说话,仍旧我行我素,弯着腰为她细细抹上药。药渗入伤口,让她浑身一颤。
“弄疼姑娘了?”他轻声问,声音温柔得好像沈青炎。
她有一瞬间错觉,以为身边站着的就是沈青炎。她恍惚一下,忽地握住了他的手。
卫云婴也是一惊,轻声道:“姑娘,请放手。若是被沈千岁看见了可就误会了。”
听他说到沈千岁,她一愣,急忙放开他的手,小声道:“对不起,我失礼了。”
她沉默地由着卫云婴为她包扎好,犹豫许久问:“沈千岁他在哪里?”
卫云婴没有回答,甚至都没有继续搭理她的意思。他走到良妃面前,说:“良妃娘娘,你杀害皇后在前,又伤了池三小姐,是何居心已不必多说。锦衣卫想请你走一趟。”
“我?”良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是我杀了皇后?怎么可能是我!明明是她,是她动的手……”
“不可能的。”卫云婴冷冷否定道,“昨夜池三小姐正为皇上侍寝,怎么又会与皇后在一起呢?”
“昨夜侍寝的不是她!”良妃急了,“昨夜被送进寝宫的是文蓓文姑娘!”
“文姑娘是谁?现在又在哪里!让她出来,把事情说明了就好。”他淡淡道。
“……”良妃无言以对。
为了灭口和泄愤,文蓓已经被她冲动杀害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了。昨夜侍寝的只可能是池三小姐,不会有别人。
“既然娘娘无法让文姑娘出来作证,那么臣只能依法办事。请娘娘……”
良妃瘫坐在地上,低着头许久不语。半晌才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都是你们的圈套!你,陈怀山,还有这个小婊子,你们串通好了要害我!”
陈怀山淡淡道:“娘娘,论及后宫之争,谁都比不过你。我们也不想做得这样绝,只是……”
“只是什么!你们都被这个妖女蛊惑了吗!她是谁?她到底是谁!”
陈怀山看了一眼茫然无措的苻心瑶,叹了一声说:“与她无关,我们只是,在为云妃娘娘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