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跟着自己不会有好下场的。她要的不是皇上的宠,而是沈青炎的宠。
听皇上刚刚读的奏折,现在朝中上下似乎都认定他已经叛变了。虽她心里认定沈青炎不会做这种事,可是……如果他真的有这份心,她应该会选择随他而去。
两个宫女一直高高兴兴,想与苻心瑶拉近关系,所以嘴里一直说着话。
“皇后刚刚居然从良妃屋子里走出来的,真是罕见,两个人从来都是水火不容的,怎么今日突然变得那么好?”
“那个新来的有胡姑娘超好的,下午发了从家乡带来的点心给我们。江南的点心我还是第一次吃呢!池姑娘,听说您也是江南人吧!”
“相比之下,那个文姑娘可就不怎么讨喜了。也不知怎么的,一整个下午都冷着一张脸,一句话都不说。梅姐姐竹姐姐的话也不听,让她学仪态,学端茶倒水也不理不睬的,刚刚梅姐姐还把她打了一顿,这会儿还在花园后面的围墙那边哭呢!”
苻心瑶就静静地听着,本不想多说什么,毕竟她清楚祸从口出的道理。但听她们说起文姑娘,心里一惊,问:“哪个文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记得,叫……叫文蓓。说是安阳人,还说自己是家里的小小姐,不可能会学那种下人做的事。”
文蓓。竟然这么糊涂不成?
她不是一心要坐上贵妃的位置吗?怎么连忍耐都不懂?
苻心瑶本想去劝她几句,毕竟她是自己进宫后认识的第一个人。但是一想到她那样对待自己,想了想就算了。
“姑娘,等会儿去见皇上,虽然是侍寝,但还是打扮一下为好。若是让皇上高兴了,许能之间晋升到贵妃呢!”秋叶很是期待地劝道。
苻心瑶漫不经心道:“不必了,随便取件干净的衣服让我换上就成。”
“唉?”两个小丫头互相看了一眼,冬枝轻声问,“怎么觉得姑娘不是很高兴呢?”
“我该为什么事高兴?”她无力地问。
“服侍皇上呀!这难道不是天下最让人高兴的事儿吗?”
苻心瑶不语。
对她来说,最高兴的事是与沈青炎在一起,吵架,拌嘴,躺在一起说悄悄话。
服侍皇上,只会让她苦恼。
她双目无神地看向窗外,忽然一个黑影闪过。
“谁?”她惊问道。经历了太多,让她不禁有了草木皆兵的坏习惯。
秋叶和冬枝随着她的声音看过去,两个小丫头什么都没看见。
“有人吗?”她们小声嘀咕道。
苻心瑶缓缓站起身,从窗边的桌上拿起一支空烛台握在手心里,捻手捻脚走到窗边,然后猛地推开窗。
等两个小丫头回过神来,发现屋子里已然多了一个人。
“唉?”秋枝看着这个人,奇怪地问,“这、这这是文姑娘吗?”
“嗯。”苻心瑶握着烛台,将尖端对着她的脸,“你鬼鬼祟祟地在外面,到底要干什么!”
文蓓坐在地上,冷笑道:“怎么,还没真的去侍寝就以为自己已经是贵妃了?事情不到最后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现在还是跟我们一样,只是个秀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