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什么?”她有些茫然。
“安和公主的孩子没了,因为丢了孩子,所以服毒自杀。我知道那种奇毒,这天下只有你能解,所以我到处找你,就算你要我跪下求你我也愿意,可你竟然连面也不露。”
“安和公主……”
苻心瑶的心里竟没有一点悲伤,反而有些想笑。当年为了安和公主,他将自己逼入绝境,如今又是为了安和公主,逼得自己走投无路。
这个男人,他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他竟还像个顽固的孩子似的,觉得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
“她既然已经死了,你又来找我做什么?”苻心瑶冷冷地问。
“我要你给她陪葬。”他的声音冷得像寒冬三月的雪,“我今生恨你,我不会让你好过!要进宫做妃子?你做梦吧!”
他举起大刀,就向帘子里刺入。
但,一把更快的刀砍向了他的手。
那把刀陷入他的胳膊里,血流如注,染红了他的缟素疼得他一松手丢了刀。
“谁!谁那么大胆!”他捂着伤口惊呼道,“敢在京城的大街上杀人,只怕你不想活了!”
“在京城的大街上杀人的,难道不是陆小爷你吗?”有声音远远的传来,这声音听起来耳熟,好像是沈青炎的。
但是苻心瑶很快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沈青炎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他不是应该在青州那一查案吗?
“你是谁?”陆玉成怒问道。
“只是路见不平的过路人罢了。我也不知你是谁,你也不知我是谁。只是你若是想害这轿子里的姑娘,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陆玉成受了重伤,又知来者不是善茬,不能与他正面交锋,便拎着刀怏怏离开。
人群爆发出一阵掌声。
苻心瑶撩开帘子,想看一眼来的到底是谁。但却找不到人影。
几个轿夫理了理衣服,查看了一下轿子,便又准备上路了。
苻心瑶道:“把带着的银子都给百姓送去吧,算是赔给他们的。”
“可是小姐,进宫不带点银子在身上,只怕寸步难行啊!那些宫女嬷嬷没收到银子,恐怕都不会让你见到皇上。”随行的小丫头好像懂得很多,小声劝道。
“没事,给他们吧,我只是要进宫,见不见皇上我都无所谓。”
轿夫丫头见她态度这么坚决,也不便再说什么,将原本要给她带进宫的金银珠宝都搬了出来,两口大箱子那么多的金银财宝,惊得众人惊叫连连。
但那个听起来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没事做什么好人,既是给你带着的你就留着,好端端的散什么财?”声音冷冽,透着嘲讽。
苻心瑶听罢,淡淡回道:“这些财物是我的,我愿意怎么使,与好汉又有什么关心?”
“与我无关?”他哈哈大笑,笑声回荡在街道上,“与谁都无关,可偏偏与我的关系大了!”
苻心瑶听罢微微蹙眉,猛地明白了什么,颤声问:“你是,你真的是……”
“嘘!”他的声音忽然传到她的耳边,那么近,让她不敢把他的名字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