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想到这里,她又要上前叫门,可一只手却搭在了她的肩上。回头一看,竟是杜千墨。
苻心瑶急忙甩开他的手,嫌弃道:“你干什么!”
杜千墨摊开双手笑道:“姑娘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劝你一句,找陆玉成没有用的。真要救你父亲,还是找你哥哥更为容易一些,他是镇北大将军,战功赫赫,皇上看在他为朝廷效力的份上,也会叫沈兄弟放了你父亲。”
苻心瑶看着他,疑惑道:“你这话是真的?”
“自然不假。你想想我是谁,朝廷里的那些事我能不知道吗?”
她心觉有理,哥哥确实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如他在圣上面前求情,父亲应该很快就被放出来了。
“多谢大人,要是我苻家能躲过这一遭,日后必有重谢。”
“呵呵,姑娘严重了,我不要你谢我,只要……”他说着,忽然闭了嘴,看向她的身后。
苻心瑶亦回头看去,竟是沈青炎的轿子又折回来了。
轿子停在她的身边,随从轻轻拨开帘子,只听沈青炎淡淡地说:“杜兄,你怎么还没走?”
杜千墨一愣,笑道:“我还有话要与陆玉成说,所以走了又回来了。”
“既然这样,你就快些进去吧。”说着从轿子里走出来,对身边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说,“林蓝衣,把这小女子捆了,带回西厂。”
不等苻心瑶反抗,杜千墨倒是先一个问道:“你带她走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查案子。”
“查谁的案子?云妃娘娘之死吗?”
“嗯。”
杜千墨的神情有一丝微妙的变化,说:“虽说我不该过问此事,但是贸然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女子牵扯进案子里,若是传出去,只怕不好。”
“我不会对她怎样。”沈青炎微微抬眼,看着他,意味深长地问,“杜兄莫非与这小女子……”
“哈哈,怎么可能!这话你可不能乱说,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他说着喊了小厮为他牵来马,道了声告辞便走了。
沈青炎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说:“蓝衣,咱们也走吧,手里攒了那么些案子,我就不该来吃这个酒。”
叫林蓝衣的少年笑道:“出来喝喝酒放松一下也好,总窝在书斋里理案子,连我也累了。”
沈青炎听罢,眼神里露出少有的柔和,淡淡道:“你有什么累的,我何曾叫你去跑腿?连端茶倒水这种事,我不也是让别人做的?”
林蓝衣听罢哈腰道:“蓝衣多谢九千岁宠爱!”
沈青炎推了他一把,道:“得了吧,你可别恶心我了。”说着指了指苻心瑶,“带上她,我们现在回去。”
“哎,好嘞!”
苻心瑶见这小太监真要拿绳子捆自己,转身要跑,却被他一把拽了回来。
“你跑什么?督公要抓的人,跑到天涯海角也能给抓回来。我劝你啊,还是乖乖跟我们走。”林蓝衣说着,还对她微微一笑。
他笑起来还挺甜,可一想到他是西厂的人,苻心瑶就只觉得恶心。
“抓我干什么?”她问了一句废话。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快走,要是不乖一些,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林蓝衣用力扯了一下捆住她双手的绳子,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你轻点!”苻心瑶跌跌撞撞地跟在他的身后。
“谁叫你不走的。”说罢又往相府门内看了看,神神秘秘地在她耳边小声说,“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你看督公的轿子都走远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有人喊道:“等等!在我府门口抓人,未免太不给我面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