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发,苏远山忍不住大声斥道:“二皇子殿下这是想造反吗?”
“弑君夺权才叫造反,本皇子登基名正言顺,你们有何资格说我造反?!”慕容宁盛反问道。
苏远山顿时语塞,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金銮殿外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那本宫有没有这个资格?!”说话的人声音不大,但却有一种令人无法反驳的气势,将在场所有人都震了一震。
慕容宁盛听见声音,把头转向殿外,眼里顿时流露出了一丝震惊和不可思议。
只见慕容越的皇后身穿凤袍,手上端着玉玺,领着后宫几位有重量的贵妃大步走进了金銮殿中,在她们身后,是黑压压的御林军。
皇后端着玉玺,一路无人敢拦,径直走到了龙椅座前,朗声问道:“怎么样,本宫有没有这个资格?!”
她的话音一落,慕容宁盛瞥见慕容元康脸上的笑意,顿时变得面如死灰,但他还想再挣扎一下,于是便硬着头皮说道:“储君之位一向是传长不传幼,即便是皇后娘娘,恐怕也没有干预的资格。”
他知道慕容元康与后宫众妃嫔的关系一向良好,可他认为区区几个妇人成不了什么大气,所以一直都未将她们放在心上。却没想到在今天这个重要关头,她们竟然能同气连枝,站出来支持慕容元康,无疑给了他一个重击。
若今天能成大事,他以后一定不敢小瞧女人。
慕容宁盛在心里暗暗说道。
皇后听到慕容宁盛竟敢当众与她呛声,脸瞬间就沉了下来,还没登上皇位就是这个样子,若是让他登上皇位,那还得了?
想到这里,皇后手执玉玺,朗声说道:“若在平常,储君之位的确是传长不传幼,可是倘若即将登上储君之位的皇子,是个弑父杀兄的卑鄙小人,那本宫自然有责任站出来取消他的资格!”
弑父杀兄?!
听到这个,满座皆惊,原本还在犹豫该站哪边的中立大臣们,立刻转头看向慕容宁盛,质问道:“皇后说得可是真的,二皇子殿下是否做了埋没良心的事情?”
“一派胡言!”慕容宁盛勃然大怒,慕容宁昌的死的确是他收买杀手下得毒手,可是慕容越的死,却是真真切切地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且不说这几年慕容越已经把大部分权利都放到了他的手上,就算他不肯放权,他也早已把储君之位视作了囊中之物。怎么可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害死慕容越,遭人话柄呢?皇后理应清楚这一切才对,却罔顾黑白在他头上扣上一顶“弑父”的帽子,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可笑他为人阴毒,觉得自己谋害兄长是理所当然,却因为没有弑父,认定自己是清白无暇,想想都觉得可笑!
“父皇对我器重有加,我有什么理由要弑父杀兄,皇后岂能血口喷人?!”慕容宁盛愤怒道。
他表现得越是激动,众人越觉得这是真的,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几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