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领子紧到几乎要让他窒息,他扑腾着双手去掰靳丞的手指,“放,放开。”
靳丞用力将他甩开。
诺顿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大腿撞在置物架上,发出一声巨响,疼的他直抽冷气。
诺顿表示很委屈,指着靳非年和林昭婉说,“是他们求着我给靳言治病的,而且,这支药根本就没有问题,实验都很成功,只是我没有想到靳言会这么不耐药。”
靳非年一看矛头指向了自己,顿时就黑了脸,一边是对靳言的担心,一边是对手术失败的失望,众多感情交织在一起,把他的脑子搅成了浆糊。
尽管心里有一丝自责,但他还是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问题,立马脸红脖子粗地反驳了回去,“就是因为你告诉我这个药没问题,可以让阿言重获新生,我才让你做手术的,你一个医生,事先都不检查一下病人的身体情况吗?出现应激反应,还不都是你的失职!”
说到后面,靳非年越来越激动,忍不住咳嗽起来。
诺顿作为一个德国知名的骨科医生,也是有自己傲骨的,反正就是坚称自己的药没有任何问题,并且在不久后的将来,一定会引起全医学界的轰动,成为权威级的发明。
不过,说的一大通英文,靳非年和林昭婉都没怎么听懂,旁边担当翻译的医生助手也开始晕头转向了,没来得及转成熟悉的文字。
靳非年就仍自说着自己想说的话,“医生连救死扶伤都不会,枉费了我们投资这么多钱!”
林昭婉附和,“就是,阿言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诺顿本来还挺紧张愧疚的,但遭到这么多质疑非议之后,整个人心态也崩了,开始激愤,“救死扶伤是我的本职工作,但我又不是上帝,不是每个病人都可以活下来的,任何一种病都有死亡的风险,你们连这个都不知道吗?怪不得医患问题这么多,我……”
靳言痛苦的哼吟夹杂在吵闹的争吵声中,显得格外悲凉。
靳丞的气压越来越低沉,忽然厉喝了一声,打断了诺顿的话,“你的药通过质检了吗?你说了这么多,冠冕堂皇,难道从始至终都没有夹藏私心?”
一句话,戳中了诺顿的命脉。
这个药的确还没有完善手续,只是通过了试验的检测而已,所以现在都没有获得投入市场的资格,只是因为前段时间靳非年和林昭婉的拜托,他才决定把这个药用在靳言的身上。
说实话,他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一来,他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觉得这个药物没有问题,所以很放心大胆的使用。
二来,他其实是把靳言当作一个试验品,如果手术成功,他就等于是创造了一个医学奇迹,这是他这辈子都在疯狂追求的目标。
三来,就是因为钱了。靳非年和林昭婉为了爱子出手阔绰,他不收白不收。
只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样……
刚才靳丞赶到的时候,靳言正好出现了应激反应,不断抽搐,他也才敢相信现实,手术真的失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