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武僧问道:“大师,我们这位大师可以喉顶大刀。你应该没有这项绝技吧?”
这武僧道:“小僧精通的是缩骨功。”
韩真指指茶杯道:“那高僧你能缩到这里吗?”
这武僧道:“这里……当然不行,不过我可以缩到菜坛子里。”韩真命清远将一菜坛子拿了过来。这菜坛子其实也不是很大,不过可以放下常人的半只胳膊而已。
这武僧扭动着骨头,身体越来越小,慢慢竟然向那菜坛子里爬了去。待他彻底爬进去后,韩真连忙要万痴将一坛子老酒拿了过来。他将这坛子酒全都倒进了装有武僧的菜坛子里。
先前吃蒙汗药的武僧这时已经晕倒。菜坛子里武僧也被老酒所浸醉。
刘雨婧拍拍手向韩真夸赞道:“做的好,不费一兵一卒便将两贼僧全给捉了起来。”
韩真叹气道:“要是所有的敌人都这么好对付不就行了。这些和尚一般从小在寺里长大,受到佛法教化的规矩影响,经历的尔虞我诈很少,所以对我没什么防备。但是鹿翁这个老狐狸来了,我的那小聪明多半就不管用了。”
刘雨婧瞧瞧两个武僧的怪异样子,问起万痴以什么方式杀两僧最合适。
韩真给万痴一个责怪的眼神,意在跟他说不要让两僧死。
万痴知道韩真的意思,向刘雨婧回道:“刘护卫,以老衲之见,杀这种小喽喽有失我们东鼎派的名声。还不如将他们送回少林寺,恩威并用,也许他们的方丈被感化了,就向我们投诚了呢。”他说着说着又忍不住道:“要是那方丈不知好歹的话,我们再挥兵前去将他们杀个鸡犬不留,到时候这两贼僧也是个死。”刘雨婧点点头,同意了他的做法,命人将两僧送扔到少林寺的门前。
到下午时,果然见鹿翁来到了这里。他骑着自己那头神鹿,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向院子里来。
韩真几人早就将蓝麒麟藏到了一间屋子里。
鹿翁见到刘雨婧就开门见山说要带走蓝麒麟,刘雨婧依照韩真的计划,客气向他说着:“真是不好意思,还要你亲取一趟,本来我该将这蓝麒麟亲自送到您府上的。”
鹿翁马上便怀疑了起来,这刘雨婧平时对自己很是冷淡,论级别她跟自己是平级,各自都略略有些不服对方的感觉。难道是她不想将蓝麒麟还了回来?
想于此他很快就说道:“刘护卫不必客气,我还有要务在身,今日无论如何都是要带蓝麒麟走的。”
刘雨婧笑笑道:“鹿翁您大可放心,今天蓝麒麟一定会让你带走的。您今时不同往日了,谁都知道这驯兽师在咱们东鼎派的地位是仅仅次于掌门跟副掌门的。”
鹿翁这才明白了,怪不得这刘雨婧对自己的态度要比以前好多了呢,原来是因为自己是驯兽师的身份了。他警惕稍稍放松了一些,从神鹿上下来,在院子里四处瞧瞧,向刘雨婧道:“刘护卫啊,我们本为同一派,且又是上层头领,平时该多走动才是啊。”
刘雨婧回道:“那以后鹿翁可要记得经常来寒舍,我随时欢迎的。这一路累了吧,跟我到屋里喝杯茶吧。”
鹿翁跟她一起到了房间里,她举杯向鹿翁敬去,鹿翁担心这杯水被下了药,连连推托道:“老朽倒不是很渴,刘护卫你自己喝吧。”刘雨婧将这杯水自己喝了下去。
鹿翁见她没有向自己下药,更放心了,看来她真的是开始敬自己怕自己了。
他这时还真是有些渴了,刘雨婧马上又向他送来一杯,他接过杯子正要喝下,马上闻得这杯子里竟然装的是酒,连连放下,表示自己是从来不喝酒的。
刘雨婧倒了两杯酒道:“那我要敬你呢,鹿翁忍心推辞吗!”
鹿翁心跳加快,脸有些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刘雨婧将自己的一杯酒端了起来,鹿翁躲不过也只好陪他喝了一杯。
这酒很是有劲,加之鹿翁没有喝过酒,马上就有些晕晕的,他很快感觉此事可能有诈,刘雨婧将自己灌醉一定是有目的。
鹿翁连忙找到一壶冷茶,试着对自己的脸就浇了下去,这一浇之下有些清醒,连连扇自己几巴掌,赶快向外走去。
刚到外面就见自己这神鹿满身是血,这是万痴跟清远刚才偷偷将神鹿刺伤的。
鹿翁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暗算我的鹿儿。”
韩真也出来,假装指责道:“是谁伤了神鹿,给我站出来,你们眼里还有东鼎派还有鹿翁吗,谁的狗胆这么大。”
万痴向韩真回道:“刚才是蓝麒麟伤了神鹿。不过,神鹿将蓝麒麟伤得更深,蓝麒麟只怕性命都要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