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霉的味道。
老二有些坐不住,假装打哈欠捂着嘴,实际上是为了挡住味儿,“娘,你先想想有什么应对方法,到时候我再来找你。”
说完便像四处逃窜的罪犯一样,一溜烟就没影了。
剩下老太太一个人笼罩在浓郁的味道里,忍不住想要发呕。
老三一家都是贱坯子,那些富裕人家没事儿就施粥施粮,他一个半路富裕的比不上人家脚上的一根汗毛。
连块糖都这样吝啬,给他们家门口贴符纸真是便宜他们了。
不过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去做一些有损他们的事情,被人发现会被骂死。
暂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能是先等到符纸都贴完看看效果,再想点别的法子,不差这几天。
好不容易雨停,做客的人赶紧出门,就怕一会儿再下雨。
就算是雨停了,天色也是阴沉沉得可怕,又是不能上山挖野菜的一天。
但是等到晴天,不仅有金水和秀丽帮着挖野菜还有那些新收的小徒弟,也可以把少了的这部分收入补上。
很快天色真正的黑下来,一家人吃过晚饭,就着灶膛里的火光开始收拾碗筷再继续做明天送给酒楼的豆腐。
妮儿觉得今天爹爹有的时候不像是真正的高兴,还不如房子刚建好的那阵儿,看着就是发自心底地开心。
今天嘴角的弧度甚至有些勉强,难道都是因为那棵树旁边有纸灰,还被怀疑是大伯二伯他们干的。
想想也是能理解,之前看重的家人都是各怀鬼胎,见不得自己一点好。
刚刚生活有点起色,开开心心的大喜日子,新房差点被人放火烧了,还有一堆晦气东西,放在谁身上能受得了。
看来爹爹还是对他们狠不下心,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难受了。
这种事怎么劝也没有用,只能他自己想通才行。
明天正好跟着师父去镇上,那就跟爹爹一起回来,顺便再卖一道蒜泥白肉,手里有钱就是踏实,到时候再多囤点粮食,花钱买安心。
妮儿仰起头,嘴角挂笑,在忽明忽暗的昏暗火光下,看向一旁卖力劳作的老三。
“爹爹,明天去镇上中午的时候等等我,我们一起回来,又到了跟师父去镇上看诊的时候了。”
老三的眼睛里映照出火光,瞥向妮儿,手上的活计却是一点不停。
“行啊,我总是盼着你跟你师父去镇上,这样咱俩就一起回来,也好有个人说话。”
虽然有些看不真切表情,但是听到爹爹轻快的声音,便知道他还是挺高兴的。
“我看今天那些来咱们家的客人都吃的心满意足,爹爹你也太会掂对了,知道做什么能让他们吃的舒心。”
老三被妮儿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脸色有些红,不过光线暗淡,很难看出来。
“他们就是随便说说,哪还有说别人家饭难吃的道理。”
“怎么就没有,”妮儿随手一指,“这不前几天那谁家娶媳妇,去吃过饭的都说难吃。有的没下筷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