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静玥静姗二人,不由得就能想起当年咱们姊妹一起读书,还有母亲教我骑马的事儿,一晃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可不是,如今九弟都快该说媳妇儿了。”六娘瞅着杜四夫人笑,她这个四婶儿很是知趣,很少进宫探视十妹,但在家里为难十妹的时候,总能巧妙的化解。手段也有,大房三房甚至她娘,都轻易从四婶儿手里讨不了好。这次得知她进宫,就派人寻了人,跟着她一起进宫,说是有事求见夫人。
“母亲开始给四弟想看人家了?”十娘听六娘一说,倒是想到了她远在南锣的九弟,按年岁,是该说亲了。”
“你祖母觉得陆家三房的芝姐儿稳重,我娘家三嫂子家的小女儿,我瞧着跟诚哥儿能说得来。”
陈氏也不扭捏,把来意清楚的道明,“当然如果娘娘能为您弟弟指一门亲事,那对杜府来说也是没事一桩。”
“母亲莫在私下想看,被人抓住咱们家的把柄就不好了。今儿的选秀因为凤阳的战事有所推迟。等明年开了春,选秀势必会进行。到时候撂牌子的秀女才可自行婚嫁。您回去跟祖母说,不急在这一会子。我如今在这个位置上,多少人盯着杜家呢。”十娘想了想,对陈氏道。
这些日子,玉京中,萧氏一族被诛,柳家和纳兰家元气大伤。陈家是一贯的低调,陆家也在这次事故中折损了不少人手,黎家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调。但若论最有权势的,远非这几家。杜家这些年因着她的缘故,在玉京也算是一飞冲天,名动京城。
眼下她是执掌凤印的从一品夫人,皇后不在宫中,她虽未为贵妃,但在内宫已然是副后的待遇。这让眼热杜家和她的人嫉妒,她不得不多敲到。要知道,一个家族往往就是从小处败坏的。
“原也是没多着急,倒是三老爷前几日,一直不高兴。跟老夫人商量,说是该给小九想看亲事了。”
“前几日么诚哥儿在南锣,打起仗来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三叔想必是想起前几个月前战死疆场的云哥儿了。”十娘眸光一闪,想到三皇子传回来的消息,没想到入画跟那人倒是兜兜转装的走到了一起。也不知道是天意弄人还是合该如此。
“娘娘!”陈氏有些焦急,今日她进宫来,是为了表明家族的立场,给淑佳夫人传信的。但她这继女,这些日子以来,在内宫有些太过顺遂,在她看来,有些失去了原有的锐气。
“阿娘莫慌,诚哥儿那咱们家暗中派人跟着呢。再说,他一十五六岁的毛孩子,真打起来还用他聪锋陷阵?”十娘摆摆手,司槿领着人下去更换茶水。
陈氏看到司槿的身影出了大殿,依然一副对南锣的战事很是紧张的样子,“诚哥儿前些日子写信回来,说他到了南锣,那凤阳王现下也在南锣,我这做娘的心里总不踏实。咱们家南边也传来了信儿,说是因为九姑爷好好的非要纳妾,九姑奶奶跟他生气,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现在也没个音信的。这南边兵荒马乱的,上哪儿去找她一个女人家的?”
“九姐夫家就任由着当年夫人离家出走?太不把我杜家放在眼里了。”十娘目光一转,明白了陈氏话中的意思,佯装生气道。
“卫家这些年生意做的不小,他们家的分号都开到京城了,这卫家亲家公和亲家母带着卫家的孩子都在玉京。那边一直在他们小夫妻两个一起。您知道你九姐的,被您祖母娇宠着长大,性子烈。这会子离家,还不知道怎么遭罪呢。”
“毕竟是三房的事儿,咱们不好插手。我三叔那怎么说?”十娘不经意的问道,“您管好府里,照顾好祖母,祖母年级大了,平日里爱吃个零嘴,好也该多劝着点,好东西吃多了得多消化消化,别积食了。”
“三老爷那边直说,杜家的姑娘,不能受委屈。但他卫家不仁,咱们不能不义。已经派人去寻九姑奶奶了。还说,当归就归,但这卫家能不会是断断不会让她回去的。”
杜家和卫家一样,不过是皇家甚至皇帝的一颗棋子。棋子再有权势,也逃脱不了被主子谋算的命运。当归当归,当权利当上交归还的时候定会上交,但皇帝若因此要威胁杜家和杜贤雨,杜家也断不会把南锣十余郡交给皇上的。
“杜家的人是不能白白的人欺辱。若敏你去,着人把这消息从玉京散出去,就说本宫说了,着卫家三爷来玉京觐见,本宫亲自为九姐做主,准许他二人和离。”
若敏领命而去。
皇帝要借着卫家与杜家博弈,打着凤阳还不放心杜家,一心收回杜家在南锣沿线的势力。杜家也就是杜三老爷已经透露出了杜家的意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杜家对皇家尽忠,但若是这明君不明,那杜家保命的势力为何要白白上缴皇家。
杜家是想把南锣的势力让杜九接掌,再有杜九交到十娘手里,以后交还给天家下一任帝王。睿帝那里,他们还需要十娘转寰谋略,破睿帝布局。
十娘的办法简单有效。九娘在南锣,南锣势力在九娘手里捏着,她必定无事。卫三走内海,加派人手跟着,即可。剩下的有着皇帝折腾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