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池家的独苗苗, 池宁赎个花魁回家, 那自然是没有任何阻力的。
不仅如此,池宁的家中长辈,在听说池宁是主动花大价钱,从集秀楼里带回来了一个供人玩乐的花魁后, 一个个都高兴得和什么似的,因为他们觉得这便是池宁玩得很尽兴的信号。尽兴了, 自然就高兴了。只要池宁开心,就什么都行。
池宁本来还在琢磨着, 该怎么遮掩他把原君带回来的这件事,如今一看家里的反应……莫名觉得自己如今只长成了一个纨绔, 真的只能是因为他本性足够善良!
两人到家时,婢女孟夏连原君住的厢房都已经给准备好了, 全新被褥,绣着鸳鸯戏水,她还多嘴加了一句:“但是您大概不需要。”
因为您肯定会和公子住一个屋。
池宁在池家,是独享一整个二进小院的, 假山流水,石艺园林, 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有,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地美轮美奂,宛如仙境。但这里同时却经常会带给池宁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觉得很假。这一回也不例外。
但是, 当池宁转身看到了身边似笑非笑的原君时,又莫名就觉得心被一下子填满了。什么不真实?不存在的!原君就是真实!
这里就是美好。
如果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唯愿长梦不复醒。
池宁住在主屋,原君的厢房则在隔壁,两人过了倒座房,迈入二门后,就要分开了。池宁虽觉得自己是对原君见色起意,但他毕竟也就是个只停留在理论阶段的雏儿,把人带回来藏起来,就是池池宁对这起子事理解的操作极限了,他表示事情到这里已经圆满结束,再不会有其他。于是,他说离开就……
离不开。
池宁走了没半步,便察觉到自己宽大的衣袖被人拽住了,带来了不大不小、刚刚好叫他知道,但随时可以挣开的阻力。
池宁并没有挣开,他只是顺着阻力看去,最先引入眼帘的便是美人一双纤细修长的手,纤指破新橙般白净美好,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池宁必须得说,这是真的!有些人,只一双手,就已经勾得人心旌摇荡,带起心底里最深的欲-望。顺着胳膊向上,池宁看到的便是原君一张依依不舍的美人脸。
如斯美人,你好意思挣开吗?
那当然不好意思的呀。
“不如我们一起去我房里?”池宁主动发出了邀请,自我感觉这个风流公子的尺度把握的还行。他揣度了一下原美人的意思,尽可能地想要展现出自己的熟练,虽然就他对自己过去的“回忆”,他其实应该没有什么相关经验。但,输人不输阵嘛,原美人之前在集秀楼里表现出来的游刃有余,让池宁心惊,同时也觉得要是自己表现出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会很丢脸。
“自己干什么都必须是第一”的争强好胜,重出江湖!
等等,不对啊,池宁忍不住再次陷入了沉思,就他家这个情况、这个宠他的现状,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么强的胜负欲?
池宁无语问苍天,总觉得这很不合逻辑。
但最终任由池宁在思绪里翱翔,他也还是没能想明白,烦不胜烦之下,只能先简单粗暴地把这一切归结为自己本性如此,他就是这么一个喜欢掐尖儿要强的人。
原美人听了池宁的话,立刻就笑弯了一双眼,明眸皓齿,恣意风流,更好看了!
然后,池宁就像是志异话本里被勾了魂魄的俏书生,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关心,只拉着美人一头扎进了屋里。快速地洗漱完毕之后,便是吹灯拔蜡,拉下长长的纱幔,盖着被子……纯聊天。
池小公子的理论知识,也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丰厚呢。
为免自己露怯,他只能另辟蹊径:“我们还不够了解彼此,怎么能做更加亲密的事情呢?”池宁这样振振有词地为自己争取时间。
“公子说什么都对。”原大美人就是这么一个没有原则的花魁头牌。
“咳,那我们就来了解一下彼此吧。”池宁转身,屏息凝神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美人。他还发现了自己的性格里,是带着一点喜欢主导一切的掌控欲的。
再一次地,他忍不住问自己,他家这个平和的环境下,到底是怎么养出他这样的倒霉性格的?但不管如何,原君欣然同意了跟着池宁的节奏走,就让池宁觉得很舒心、很快乐,不枉他对他见色起意!
“我叫池宁,单字一个临,是池家这一代唯一的孩子,你呢?”
“原,奴姓原,叫原……”
“圆圆?”
“……就一个原,不是叠字音。”原君努力想要掩饰自己在听到圆圆这个小名那一刻的一言难尽。
“圆圆!”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公子要是喜欢,奴也没有意见。”原君缓缓靠近了池宁,脸对着脸,嘴对着嘴,吐气如兰,媚眼如丝,把握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可以说是非常会勾引人了。定力但凡差点,就得上当,恨不能直接吻上去,把对方拆吞入腹。
池宁是那种定力不好的人吗?
他是。
一个深入缠绵的吻,在一片黑暗中,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池宁甚至有点看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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