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随即坐了进去。
对不起小甜甜,我想试试,我想试试如果只是做朋友,只是做很好的朋友,会不会就没事……
我不会越过雷池的。
汽车飞速地行驶了,燕少间隙间瞟了我一眼,他说:“你里面的裙子很好看。新买的?”
我听他称赞,暗自庆幸我机智。我就随意“嗯”了一声,不敢跟他提任何有关百尚的事。
燕少带我去的是一件环境相当优美的西餐厅。
他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约会指南上说,西餐厅是绝对不会出错的地方,所以就这里了。”
我问他为什么不会出错。
他说:“指南上说,就算东西不好吃,总归是个适合谈天说地的地方。”
我不以为然,回答他:“我倒觉得大排档更适合胡天海地的侃呢?”
燕少用湿巾擦着手,漫不经心地说:“好啊,那下次就大排档好了。或者吃完西餐,我们再去大排档。”
我心想这是一波没完已经约好下一波了么?
还有,约会指南是个什么鬼?
我对西餐一窍不通,任由燕少安排,菜上上来了,我尝了一下,竟然还很不错。
燕少一直看着我吃了几口,才问道:“怎么样?大排档还有希望吗?”
我听他问得这么幽默,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燕少也笑,他说:“不过今晚上大概是没希望了。我买了九点过的电影票,就在离这儿不远,吃完我们去看吧。”
我一口汤差点没呛到肺里去。
电影票又是怎么一回事。
燕少有你这么先斩后奏的么?
我问他是什么电影,燕少拿出电影票看了一眼:“啊,是部恐怖片,《寂静岭2》,你喜欢么?”
于是,我终于把汤呛到了肺里。
西餐结束后,我和燕少去了电影院。
坦白说,《寂静岭2》,还蛮吓人的。讲一个无知少女闯入险境拯救自己和亲人的故事。
不过由于今年大半年都跟着身为妖煞的燕少混,经历过槐木精啊万魂坑啊那些事儿,我的神经都比较粗了。
于是我全程都在喝可乐和吃爆米花中渡过。
周围的小情侣们吓得抱成一对对的,就我和燕少正襟危坐,相隔恰当距离,表现得相当有节操。
对了,我们看的还是情侣场,座位都是两人两人的。
中途我偷偷瞄了燕少一眼,燕少一脸冰冷地看着大银幕,莫名给我一种他“哔了狗”的感觉。
我继续大口吃爆米花。
总而言之,我是绝对不会在荧幕上一个鬼跳出来,就惊叫着扑到谁怀里的。
燕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看完电影出来已经十一点过了。
燕少问我,今晚上的约会怎么样?
我虽然不太喜欢他把我们吃个饭看个电影定义为约会,但还是告诉他,太棒了,尤其是电影,真是太好看了。
于是,我看到燕少的脸色又有点僵。
走出电影院,外面竟然是倾盆大雨。
在这个即将立冬的时节,下这样的大雨总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燕少开车送我回家,车子竟然莫名在半路抛锚了一次。
所幸的是燕少捣鼓了一下,又重新启动了。
等开到离我小区不远地方的时候,车子再一次不动了。
这次燕少搞了好半天,依然没能让它重新燃起来。
外面的雨下得像是谁在拿着水盆,一盆盆浇下来似的。冲刷着挡风玻璃都完全看不清外面。
燕少告诉我,他下去推车,让我发动车子。
然而隔了一会儿,他淋得浑身湿透的回来,车子依然如同死了一般。
我觉得捷豹虽然比不上宾利那种豪车,但也不是随随便便说抛锚就抛锚的货色。加上刚刚又看了恐怖片,现在又这么大的雨。而燕少又是一个普通人而非神通广大的妖煞。
我终于有些害怕了起来。
我就有些惶惶然地问燕少,我们是不是今晚上都得呆在车里了?
燕少拢了一下湿透的发,有种美男出浴般惊心动魄的帅,湿漉漉的衣服贴在他的身上,隐隐显示出他身体有力的曲线,从头到脚到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魅力。让人多看两眼,也会心肌梗塞。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说:“这里离你家不远吧,我们冒着雨跑回去吧?车就扔在这儿不管了。反正我车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燕少有钱,当然可以说出这么霸气的话。
不过,我当时完全没想到过,我担心会在车里过夜,结果燕少的建议居然是回我家过夜。
我当时只想的是,我宁愿冒雨跑回去,也不愿意在这漆黑无人的大街上,听一晚上大雨冲刷车顶。
当下商定,我便和燕少下了车。
燕少把外套脱下来挡雨,我们便藏在下面一同跑了起来。
由于外套下很狭促,所以燕少很自然地伸出一只手,抱住了我的肩膀。为了反抗,我便伸出我外侧的那只手,也去撑头顶的外套。不让他碰我的肩膀。
结果,燕少就很顺势的,搂住了我的腰。
我……
我要分不清脸上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我们俩跑进楼厅的时候,狼狈到了极点。楼厅里的灯明亮而温暖,给人一种大赦过后的幸运。
回到家,我打开灯,燕少不顾全身还湿得滴水的,已经开始打量起了这套房子。
我见他那打量的神色,这才想起,这里是曾经我和他一起装修的。
我反应了过来,只骂自己蠢。
一步步,不知不觉,竟然把燕少带了回来。
所幸的是,燕少什么都没想起来,他只是赞叹着问:“这是你和阿冰的杰作吗?”
我尴尬地嗯了一下,算是敷衍了过去。
接下来才是问题的关键。
我这里没有男人的衣服。我虽然个子高,但也不可能有燕少穿得上的衣服。
燕少倒是很轻松地说:“没事,你有阿冰的衣服,给我穿也可以。虽然大概小了点。”
我为难地说,我没有阿冰的衣服……因为这里,是阿冰去世后,我才搬过来的。
燕少又很豁达说:“算了吧,浴巾给一条总行吧?”
这倒是没问题。
我们先后洗了澡,我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出来,燕少还真就围着一条浴巾出来了。
我简直不知道眼睛从哪儿放,蒙上被子,指着客厅:“沙发上给你铺好了,辛苦你将就一晚上了。”
这套房子最让人揪心的就是,卧室和客厅之间只有一个书柜做隔断。
所幸燕少没提出任何过分要求,他只说:“谢谢。”然后擦着头发朝客厅沙发走去。
燕少吹了头发,客厅那边没动静了。我松了一大口气,刚刚准备关灯睡觉。
旁边突然传来了燕少的声音:“林小莹,睡什么睡,起来聊天。”
我吓得把被子又裹紧了一圈,转头一看,燕少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把沙发上的装备都抱到了卧室里,在我床旁边打了一个地铺。
我相当惊悚地问:“你干嘛?”
燕少趴在我床沿上,很无辜地:“没什么啊,聊天啊。你睡得着吗?”
我心想我睡得着,只要你出去我怎么都睡得着,拜托燕少你别折腾了吧。
您消停点行不行?
燕少却大约从没想过要消停,他拍着我的床面:“一点都不到,睡什么,快起来聊一会儿。”
我翻过身去蒙头:“我要睡了,明天还上班呢。”
燕少说:“你不聊天我要上来了。”
我马上转过身去,非常真诚的眨着眼:“聊什么呀?”
燕少就笑起来,似乎是找到了要挟我的绝好方式,他用手撑着头,刚刚吹过的头发有些蓬松。
他笑得像一个很纯真的少年,他说:“聊聊你的那些前任。”
我简直又要翻身,我硬邦邦地扔下一句话:“我没什么前任。”
燕少立马威胁:“那我上来了。”
我很听话地又翻回去,欲哭无泪:“那聊呗……”
燕少就继续撑着头,在我眼前露出他肌肉紧致地让人流口水的肩膀和手臂,他说:“林小莹,你初恋是谁呢?”
我心头哽了一下,最终却说道:“汪涟冰。”
燕少很显然不信,他斜睨着我:“是么?不是小学同学,或者中学同学,或者……”
我简直想唾他一脸,我说:“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幼儿园?谁跟吃了激素似的早熟啊?你吗?”
燕少不管我说话多不动听,他只把刚刚的话接着说下去:“或者……什么大学的学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