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和元帅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陶贵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傅景初,军中传言都说傅景初是个侠义的管事,说元帅很是触动,才会留傅景初在中军元帅的帐篷里养病,但是,这些传言都很刻意。
唯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陶贵便是这少数人之一,他犹记得当初在王城之时,元帅大人亲自到他的酒馆,将景初接走的时候,那隐晦的暗含警告的眼神。
还有那几日,钟鸣先生嘱咐他,让他务必亲自送膳食过去,送过去后,他亲眼看见,景初尚在昏睡的时候,元帅大人是如何守着景初寸步不离,那死死的抱着景初的那副模样,让人胆战心惊,如果景初没有醒来,那元帅大人会怎样?
陶贵不敢多想。
如今看着傅景初面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还算不错,陶贵便也直接问道,“元帅大人很重视你,你知道的吧?”
听陶贵这么一问,傅景初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轻咳一声,转开话题,“现在战事如何?”
见傅景初不想说,陶贵也不便再问,便顺着傅景初的话题往下说道,“战事顺利,被人暗地里挪走的军粮也都陆续找到了,大人的这一战,虽然前期憋屈了点,但现在看来,也是值得的了。”
傅景初听着,神色便专注了起来,“怎么说?”
“打战一事,景初你也知道,军粮是非常重要的,之前因为有王城贵人伸手过来,不知道吃了多少军粮,血狼军还曾经一度必须从元帅大人的账房里拿钱除了买军粮。你知道,这次我们找到的军粮有多少吗?”
“多少?”
陶贵一脸严肃,伸出五根指头,“五百万。”
傅景初睁大眼睛,吃惊,“这么多?”
“昨儿个晚上,宋大人差人送来了军粮总账目,我才知道,这还只是三分之一。”
傅景初皱起眉头,竟然有这么多!
“若不是元帅大人自己拿出了钱,血狼军哪有今日的这般战斗力?”陶贵说着,又肃然说道,“其实说起来,贪污军粮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了,听钟鸣先生说起过,龙唐军部里,贪污军粮的事情已经是一种惯例了。可叹我们这些浴血奋战在边境的战士们,拿命去拼的,得到的反而是那些长了蛀虫的米粮和破烂的棉袄,每月里只拿那几十文!”
陶贵素来话少,这次或许也是因为亲眼目睹了军粮的贪污太过让人震惊了,才会一下说那么多。
“现在元帅大人能够整顿军粮贪污,实在是太好不过了。”陶贵说着,又顿了顿,看着傅景初,犹疑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景初,之前我本以为元帅大人也不过是一般将军而已,打战或许有些本事,但也就那样了,来了北境,才发现我不该带着偏见看人。元帅大人打战了得,治军能力也是极强,最重要的,元帅大人对待士卒甚为宽厚,战事安排总是尽量避免士卒出现过多伤亡。”
傅景初安静的听着,听到此处,开口问道,“若是士卒死亡,抚恤金如何?”
“按照军部规定,自然是朝廷抚恤二十两,但大人会另外再加三十两,在血狼军的营地,大人还会在纪念碑上刻上牺牲士卒的名字,还会命军中士官等级以上的,送士卒骨灰返乡,安排后事等等。”陶贵说着,眼里出现感激,“我参军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像元帅大人这样重视牺牲士卒的将军!”能够在血狼军中参军,实在是他的荣幸。
也因此,当初被“强迫”来到北境的那郁闷也早就散了。
陶贵却不知道,此时他所说的话,在傅景初的心里掀起多少风浪!
这会儿,傅景初终于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大人,也有梦境!或者,……大人就是重生回来的?
纪念碑,送骨灰,这些可是梦境里,他告知大人的,让大人在北境守城为那些战死的士卒所做的!
再仔细想想,平日里生活的点点滴滴,傅景初忍不住单手扶额,所以,他是有多笨,才会完全没有联想到,他会做梦,难道大人就不会吗?
“景初?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陶贵担心的问道。
傅景初放下扶额的手,抬头看向陶贵,勉强挤出一笑,“没事,我很好。”
陶贵见傅景初笑得勉强,也只是想到景初病体初愈,身体还是不太爽利,便起身告辞了。
待陶贵一走,傅景初就在帐篷里不停的绕圈了,如今想到大人也有梦境,想到大人其实什么都知道,傅景初就心头说不出的囧。
所以……一开始,大人就是对他有那个……意思的???
绕了好几圈,傅景初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门口就响起了怯怯的声音,“景初管事在吗?”
傅景初走出帐篷,见昨日那个嫉恨他的人,嗯,据说是叫陆修文的?手里端着盘子,盘子里是盖了盖子的碗。
“这位公子安好。”傅景初微笑拱手。
陆修文点头,“景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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