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岚?!那是她多年未归的故乡啊!正在念经的萧敏钰眼里闪过一丝惆怅,怔怔地停住了手中的佛珠。“既然是将军府上的小姐,那该是宫里的贵客,怎么竟整夜整夜地哭呢?”
翠竹的额头抽了抽,牵强地笑了笑。“娘娘,据说那姑娘是在唱歌,不是在哭。”
翠竹这些小道消息也是从守门的侍卫那里听来的,据说侍卫们好说歹说劝了司徒君璞无数回,却都被司徒君璞给打发了出来。
“姑奶奶可是你们二皇子请来的贵客,你们誰敢阻止我唱歌?我告诉你们,要么叫你们二皇子来见我,要么你们誰有种一刀割了我的喉咙。”司徒君璞一脸我横我有理的模样,令侍卫们也都手足无措。
偏偏地,慕容奕当日下午便出宫去了,侍卫们想请也请不到。给司徒君璞一刀这事儿,又是借他们十个八个胆都没人敢干的,于是乎,这魔音便经久不衰,持续了整整一夜。守门的侍卫一个个都被折腾得双眸呆滞,头痛耳鸣。
不过唯一令侍卫庆幸的是,这地方偏远,司徒君璞的嗓门再大也翻不起大浪来。只是他们誰也无法理解,司徒君璞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哪来这样好的体力尖叫一个晚上。
唱歌?萧敏钰的额头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她伸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这姑娘的歌声可真是独树一帜啊!”
屡岚的歌舞曲风,萧敏钰十分清楚,都是柔美优雅的舞曲为主,像司徒君璞这样撕心裂肺的唱法,还真是前所未闻啊!
“誰说不是呢!那姑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大半夜的鬼哭狼嚎,闹得娘娘都无法休息,可真是讨人厌呢!活该被关起来!”翠竹不满地咕哝了一句,走到萧敏钰身后为她揉着太阳穴。
“好了,翠竹,别胡说了。我睡不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别怪到人家小姐身上去。”萧敏钰轻斥一声,示意翠竹不要乱说话。
司徒君璞和慕容麟的事情,萧敏钰尚不知晓。萧敏钰心知司徒君璞这大半夜的引吭高歌绝非没有来由的,只不过她既是慕容奕从屡岚带回来的姑娘,未免惹祸上身,萧敏钰也不打算插手。眼下这千羽皇宫就是慕容奕母子的天下,萧敏钰对那对春风得意的母子,向来都是避而远之,敬谢不敏的。
再说了,萧敏钰睡不着也不全是因为司徒君璞的关系。事实上,自打慕容麟去了屡岚之后,萧敏钰这颗心就没踏实过,便也开始落下了失眠的毛病。昨晚上就算没有司徒君璞的魔音作祟,萧敏钰一样也是睡不踏实的。
想到慕容麟,萧敏钰眼眸越发黯然了几分。“翠竹,太子还没回来吗?”
翠竹点点头,略带担忧地开口。“是啊,娘娘,奴婢日日去打探,可都没太子的消息呢!这太子殿下也不知怎么搞的,都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呢?这二皇子去得那样晚都已经回来了,太子却还不回来。”
萧敏钰幽幽地叹了口气,心头越发沉重了。只怕是慕容麟此行遇到什么变故了吧!
“翠竹,你这几日多留心一下外头的动静,要是有什么可疑的状况,就第一时间来告诉我。”萧敏钰言罢,挥退了翠竹,再次闭上眼睛,专心地念起经来。求菩萨保佑,一定要保我儿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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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君璞唱了整整一夜,唱得嗓子都哑了,可却是愣没招来什么人,不由得有些泄气。
“这皇后娘娘怎么就辣么淡定呢?”司徒君璞有气无力地趴在软榻上,用口型对着弄月发话。
弄月心疼地为司徒君璞递上润喉茶,轻声开口。“小姐,娘娘不问世事已久。更何况,就算娘娘来了也是于事无补的。”
萧敏钰眼下形同废后,她的话怕是也起不了几分作用。弄月也不想对司徒君璞说,这么多年来,就算是慕容麟遭遇不公待遇的时候,萧敏钰都不曾踏出过潋滟宫半步。萧敏钰为自己的儿子出头都不曾,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司徒君璞这个毫无相干的人费心呢!
“所以,我就是做无用功咯!”司徒君璞翻了个大白眼给弄月,这丫头早不告诉她这些,非得她差点废了自己的嗓子之后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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