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小豆对织布机印象模糊,但他知道需要坐着手脚并用,解决了最麻烦的编制问题,其他都是小事,照着造作就行。
一个大木架子前高后低,青巧坐在一根横木上,脚下踩动踏步,前面一道转轴拉起两个竹箅子,密密的箅齿用兽皮打磨光滑,足足穿上了五百多条麻丝,箅子是两个套在一起,一尺多宽一高一矮,两层麻丝交错。
踏步一踩两层麻丝会形成一个夹角,左手拿着一个梭子,带着纬线穿过夹角,再一踩,两个竹箅子上下交错而过,夹紧纬线的同时又成了夹角,梭子再穿过就有了两条纬线夹在里面。
压线板用的是竹签,密密地粘在一根牛骨上,支数和竹箅子相同,卡在经线上位于夹角前方,右手拿住了往怀里一拉,纬线压紧,推开以后夹角再次出现。
左手边木架上安着线锭,骨梭带着纬线跑,线锭就在短棍上转动,里面缠了兽皮,拉的时候稍有点紧。
架子最高处钉着一排竹针,后面安着十几个线锭子,经线从空隙里穿过,上面压了一根骨头,拉经线的时候就有了紧头。
青巧眼前的横木上也有竹针,经线挂在上面,随着她越织越多,怀里出现了麻布,底下一根圆木可以转动,麻布缠在上面,圆木转动布匹缠紧,上方的经线就会往前进,织一段缠一段,几个线锭子越来越瘦,等到了头接上新锭子就行。
妇女们羡慕地看着青巧,她很快就织出了一段一尺多宽的麻布,单独看着很细密,比起裤衩来却显得粗糙很多。
“裤衩给我了,我要学。”
青巧对巫小豆说道,她很不满意自己的成果,看起来比“神器”差远了。
巫小豆拿着麻布在脸上摩擦,也没注意她说什么,就随便点了点头,织出来的麻布手感不错,贴脸上却稍感粗糙,不如纯棉的布料舒服。
记得奶奶纳鞋垫都用浆糊刷一遍布料,浆糊就是用开水烫面粉,调成厚汁抹布料上,等干的绷硬了搓掉面糊,布料就会柔滑很多。
这里没发现小麦,他决定过几天拿橡子面试试,织布以前先把麻丝上浆。
巫小豆听老人们说过,橡子生吃不行,会拉肚子,加工成粉能喂家畜,挨饿的年代人们也吃橡子面,他却从没吃过。
以后包点饺子让黄牙尝尝,巫小豆内心打定主意,少吃一点又不会死人。
忙碌起来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眨眼间到了月底,族人们猛然发现,今天是搬新家的日子,每个人兴奋又不安,干着活都能突然傻笑起来,身边的人也会呲着大牙陪着笑,大家嘴上都不说,心里全明白笑的是什么。
西边的屠宰场这些日子一直是血腥味不断,今天更是杀得血流成河,大白天墙外就来了野兽在转悠。
下午时分,联盟大院里人流如梭,一只只动物被绑了进去,有凶猛的豺狼和大猫,也有强悍的野猪和野牛。
祭台上,篝火用的柴堆码了七八尺高,选的木头都带着香味,四个大巫头戴羽冠,脸上画着浓重的妆纹,千叶戴的一头杂毛,各种颜色都有,最耀眼的是一根金黄色翎羽,那是族人们给巫公准备的礼物。
大街上族人们步履匆匆,人人都是“衣冠楚楚”,男人们戴着各种獠牙项链,有不少人干脆顶着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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