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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侯府老爷纳妾,总要身家清白,你家住哪里,可曾婚配?”
苏浅浅句句紧逼。
“奴家父母双亡,家乡珲州,来西京投亲无果,不想被这位老爷看见掳来,奴家并未婚配。”萱娘垂头回答。
三老爷这时候面色铁青,亲眼目睹半个时辰前还对他感激涕零的人,口口声声陷害他。
“那就是说你还是处子之身?”苏浅浅突然问道。
“奴家……自然已经委身三老爷。”萱娘迅速抬头看一眼苏浅浅,犹豫了一下回答。
“可是三老爷强迫?”苏浅浅笑问。
“……是……”萱娘这次考虑时间更长。
“那我再问你,你住在此处多久了?何时委身于三老爷?”
苏浅浅继续追问。
“住在此处半月有余……是五日前……”
“你若是新妇,三老爷确有嫌疑,可你若是多年妇人……这个并不难查,找来稳婆一验便知。”
萱娘青紫红肿的脸上,这时嘴唇紧紧抿起,她没想到会有苏浅浅这样的生冷不忌妇人出现,若果真查验,没有相熟的稳婆,必然露馅儿。
张勇微微蹙眉,不知不觉竟然被这位侯夫人带着走,不在大堂上也不好阻止她问话,而且人家是一品诰命夫人,论品级自己可不敢造次。
萱娘无法,装作羞愤的样子:“若是那样羞辱奴家,奴家不如一头碰死!武宁侯府的老爷,想做什么奴家怎敢反抗?自是由他予取予求!”
孟氏不由闭了闭眼,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会被裹进这样的污糟事里。
“你胡说!”三老爷这时忍无可忍,指着萱娘呵斥。
【活该!管不住下身的男人就该受到教训,若不是为了三婶娘,我才懒得管你!】
苏浅浅心里吐槽。
“还有,说三老爷禁锢她,院子里一个粗使丫头一个婆子,便是禁锢?她们主仆两个倒比那二人要强壮些!这院子你随时都能出去,为何不走,偏偏等到三老爷拿来银子才举告?
而且不亲自到衙门举告,司丞大人还亲自上门来找人?”
苏浅浅这次看向张勇。
张勇没想到遇见这么难缠的苏浅浅,软的不行硬的不敢,实在是为难,只好避重就轻把球踢给萱娘:“快说,为何不走!”
萱娘稳住心神,用帕子擦了嘴角沁出的血,哀声说道:“奴家在这西京人生地不熟,如何敢到处乱走?”
“那就说并非是三老爷禁锢喽?好,既如此,我就再给你一个证据,不过我要说出来,只怕你离开西京时,就是被黥面流放。”
苏浅浅眸光转冷。
萱娘这时真有些慌了,她心里开始不托底。
本以为三老爷去巡城司走一遭,这件差事就算办完了,从此以后她可以自由自在不受妈妈管束,嫁给她心仪的良人,谁知生出这么多波折。
“不,奴家不告了,是奴家贪财想骗三老爷财物,恩将仇报诬赖三老爷,辛苦官爷走这一趟,奴家这就离开西京,三老爷三夫人侯夫人恕罪!”
萱娘下定决心。
“你说不告便不告了?”张勇笑得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