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还是先生教得不好。”
“不是,是奴婢!证据……”甄娘子咬咬牙,“我的寝房床下有一块松动的砖,下面藏着我写的文章,里面还有照着这个引导小公子写的诗文,一对比便知,这些都不是先生教的。”
【早就知道那地方,只是必须从你嘴里套出来,若不然还以为是我栽赃陷害,累死我了!】
“去,找出来!”苏浅浅吩咐。
很快,刘娘子带着大丫头和婆子们回来了,收获颇丰,两位小公子的书房里查出来一些措辞激烈的文章,虽然幼稚,但是若故意曲解,足够拿来做证据。
另外在秦含璋大哥的书房,也发现了类似的东西,甚至笔迹还模仿了先世子爷,贺氏看得心惊肉跳。
甄娘子藏的文章还有些述说相思的诗文,苏浅浅把它们放在了最上面。
“这里还有甄娘子的一些物件儿,不过可不是给女子用的。”
刘娘子讨好地从怀里拿出一个未绣完的香囊,正是男子用的配色样式。
“西席先生那里,可是真的闷热?”苏浅浅又问。
“哎呦,冰盆就放了四个,夫人们房里也不过两个,而且还有这个,奴婢斗胆带过来了,请少夫人裁断。”
刘娘子又拿出一个荷包,看那刺绣手法,与甄娘子的明显出自一人。
“甄娘子,这个如何解释?在侯府里私相授受无媒苟合,是什么罪责你不清楚吗?”
苏浅浅把荷包扔在甄娘子的面前。
“这与先生无关,也没有无媒苟合,是奴婢见先生孤身一人,便做了几样小物件……”
甄娘子被打得本就形容凄惨,看见这些东西,更是面色灰败。
“带小公子和先生进来。”苏浅浅吩咐。
两个满脸涨红的小子被领进来,不管不顾地跑到甄娘子面前:“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不信,甄阿娘,你是不是被屈打成招,骗他们的?”
甄娘子没想到两位小公子就在外面听着,而且根本没有受罚,这才发觉掉进了苏浅浅的圈套。
“你……”甄娘子不敢置信,苏浅浅竟然如此有心机,她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先生也安然无恙地进来,羞愧地不敢看甄娘子。
“原来你是在诈我,你什么都知道……”甄娘子失了魂一般喃喃。
【本来不知道,是你的套瓜层层叠叠给我惊喜!】
秦玉卓看看两个哥哥和嫂子们,偷偷摸摸鼻子,看来三嫂对她是手下留情了。
“甄娘子,无论你进侯府怀着怎样心思,只要安分守己做事,侯府绝不会亏待你。
可你竟然借着两位少夫人信任,诱导教唆小公子与母亲离心,又言行无状有违人伦,按照侯府规矩,方才已经责罚过,念你在侯府伺候多年,不将你送官,就此逐出府。”
甄娘子双颊又红又肿,目光呆滞,被婆子们拖出去时,才眼含泪光看向秦勉,他是越长越像父亲了。
西席先生也是,眉眼间与世子爷有那么几分相像,便让她甘愿放弃一切相救……
“好了,现在带两位小公子去领罚!”苏浅浅冷冷吩咐,两个小子怯生生靠近自己的娘……
“嫂嫂,议事堂怎么变成了大理寺?”陆芷晴带着笑走进来,一派天真地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