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案子没人顶罪,也破不了,两个贴身丫头一个为她打伞,一个为她打扇,后面还跟着四个丫头婆子,威风八面地悠闲向前晃悠。
秦含璋:这是大家闺秀该说的话?!
他的俊脸一红脚步凝滞,假装看风景渐渐放缓了速度,直到苏浅浅跟上他,二人这才并肩走到梧桐院。
旁边气喘吁吁的齐婉娘:……表兄你看看我!
见侯爷亲自过来,梧桐院的丫头们都偷偷扯平衣衫,端正小心地出来伺候。
院子的正主陆芷晴,寄住在侯府的秦含璋义妹却还在寝房里昏迷不能见人。
苏浅浅也不看那些对她侧目的丫头,端着当家主母的架子进去,直接坐在堂上主位,冷眼等着秦含璋断案。
不久那日作证的二房四小姐秦玉屏,五小姐秦玉琪都到了,还有秦含璋的妹妹三小姐秦玉卓也过来凑热闹。
“哥哥,为何又将玉屏玉琪唤来,她怎么还在这里?”秦玉卓看见苏浅浅就发堵,恨不得她立刻在眼前消失。
【是我想在这里么?是你哥脑子里的水没甩干净,把我拉来的,小姑子威武,快带他去晒晒太阳摇摇脑袋,然后放我出去,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秦含璋听见这些话,虽然不算太懂,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瞄了一眼面不改色沉默不语的苏浅浅,不由冷笑,原来表面温婉恬静的太傅嫡女,心里是这样跳脱不守规矩的。
就算生气也没办法呵斥她怎么办!
“玉卓妹妹莫要急,苏氏已经承认了,这样的人侯府怎么能留,表兄自然会把她赶出府去。”
齐婉娘也不装善良了,温柔地安抚秦玉卓。
【着急拉拢小姑子了?不是刚刚在背后骂她粗鲁缺心眼,只不过命和她娘一样好?你可要好好哄着,不然她一巴掌能把你贴墙上抠不下来!】
秦含璋:咳咳咳……
“玉屏玉琪,为兄仔细想了想,芷晴中毒这件事,还是当面好好问一问,也让苏氏心服口服,免得说出去坏了我们侯府名声。”
秦含璋瞄一眼还在搔首弄姿的齐婉娘,双眸转冷,回头看向堂妹,两个小姑娘连连点头,对这个刚刚做了武宁侯的堂兄十分敬畏。
“你们为何认定是苏氏下毒,而不是旁人?”秦含璋面上带了威严。
秦玉屏胆子小,看自己的妹妹,秦玉琪扬起下巴瞥苏浅浅:
“这还用说吗?那日到芷晴姐姐院子里的,除了我们姐妹和婉娘表姐,就是苏氏了,只有她一直对芷晴姐姐不满,自然是她下毒!”
秦含璋听得瞠目结舌,原来这就是母亲言之凿凿说的证据!
“还有,婉娘表姐的丫头春柳亲眼看见,苏氏将一种粉末撒在芷晴姐姐药碗里,那自然是下毒。”秦玉屏也小声补充。
秦含璋看向齐婉娘,她的丫头春柳立刻站出来又说了一遍。
“苏氏,你可有辩解?”秦含璋回头问苏浅浅。
“妾身无有辩解。”苏浅浅冷淡地回了一句。
【辩解个屁!这样的话都能信,辩解有用么?我不容陆芷晴闹得人尽皆知,还傻子一样去下毒?当我跟你们秦家人一样蠢呢!
咦……齐婉娘房里枕头下现在还藏着药,是准备再给谁用一次?只盯着我逼我认罪,有人查过下毒的药在哪吗?她的丫头指认我,贼喊捉贼!】
秦含璋眸光微转,原来秦家人对苏浅浅的偏见,尽管在这五年里略有转变,但是一旦遇到类似的事,还是不免想起她从前的所为!
“来人,那日所有进过梧桐院的人,都要搜查房间,看看可有残余的毒药!”秦含璋冷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