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于龙沉声一问,吓的杏儿一个机灵。
杏儿怯怯道:“奴婢躲着的那个柴垛其实,其实就在离咱家不远处,奴婢虽躲着不敢出来,可也听着了好些事。”
她微生抬头打量于龙一眼,见于龙脸上乌云密布,更加胆战:“二太太叫奴婢去买东西,奴婢是傍晚去的,因贪玩误了时辰,没有买全二太太要的东西,奴婢怕回来挨打,就想躲上一晚,回来的时候再撒个谎什么的,原来是躲在一间小客栈里的,后头半夜里听到客栈的客人说长安城被攻破了,奴婢心里害怕,就想赶紧回来,跑到离咱家不远处的时候,奴婢又怕挨打不敢进门,就在离家不远处的一个柴垛里藏了。”
“接着说。”于龙敲了敲桌子。
杏儿不敢反驳,接着道:“奴婢记得奴婢才躲进柴垛约摸多半天的时候,应该也就是半上午吧,就听到许多脚步声,后头听到,听到许家老爷太太的声音,许家老爷在求什么人,说,说他亲家于家有钱,还有好些美貌的姑娘媳妇,他可以骗于家开门叫军爷进去享用,只求放了他们一家。”
杏儿头垂的更低:“后头的话奴婢也听不清楚,奴婢琢磨着,大约是许家老爷太太贪生怕死,就把祸事引到咱家。”
“许家。”于龙内心的火大到无以复加,手指一抓,将太师椅的扶手都抓碎了:“若是许家人还活着,我必手刃你们来祭我父母亲人,若是已经死了,我叫你们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
于龙是真的气怒交加,气的额上青筋暴起,眼中的红血丝也异常明显。
“少爷。”杏儿轻轻叫了一声:“奴婢想着多行不义必自毙,想来,许家人也落不得什么好。”
于龙重重点头:“杏儿,一会儿你去肃州军中,叫爷的几个亲兵过来收拾一番,爷去许家看看。”
说完话,于龙立时就朝外走,杏儿微微行礼,跟着于龙也出了于家的院子,她一路打听着找着肃州军,报上于龙的名字,果然引了一队亲兵来于家帮着收拾一番。
于龙则骑了马,带着滔天怒火去了许家。
北梁人杀进长安,残忍的杀害了他的亲人,于龙虽气虽恨,可是心里也明白,北梁于大周本就是势不两立的,北梁攻进城来,必然要沾上许多人命,不只他于家,长安多少人家都遭了难。
可是,当于龙知道自家人为什么会死的这么惨,于家三房上下多少人连一个都没逃出去都是因为许家人出卖时,于龙真的是怒极了,也恨极了。
于许两家可是姻亲,许家的女儿可还在于家呢,许家那两个老东西竟然为了苟且偷生就这么,这么出卖于家,甚至于连他们的女儿外孙都能牺牲,实在是连畜牲都不如,这样的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倒不如他于龙来替天行道杀了许家满门。
于龙骑马狂奔,越想越是气,越想越是恨。
当他跑到许家的时候,就见许家大门紧闭,他拍门许久也不见许家人出来。
于龙闭上眼睛沉思一会儿想明白了,大约许家已经不在这里住着了。
他再度上马,这一回,于龙去了城南,他还记得许家在城南还有一所宅子。
这一回,于龙还真来对了,他来的时候,正好将许家老爷还有许家小子堵在门口。
这父子俩害了那么些人竟然丝毫不知道羞愧害怕,竟然还说说笑笑的要出门,于龙冷笑一声,跳下马一把拽出腰间宝剑,剑尖直指许家小子。
“于,于龙?”
许老爷看到于龙吓了一跳,不过稍后他想到于家满门皆灭,于龙应该不知道他出卖于家的事情,胆子也就大了:“你这是干什么?难道还想杀人不成?”
于龙勾起唇角,露出一个阴冷之极的笑容:“杀人又如何?你害我于家满门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杀人偿命,如今也该我来替于家上下百余条人命讨还一个公道了。”
“胡说,胡说。”许老爷心虚之极,可还是咬着牙不承认:“甭听别人挑拨离间,我闺女可是你嫂子,我能害于家?害于家不是等于害了我闺女和外孙么?”
“所以?”于龙挑了挑眉。
“所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许老爷笑了笑。
于龙神情越发冰冷,手中剑利落的递出,一剑刺进许家小子喉咙处:“所以,你这等连亲闺女和亲外孙都坑害的人,根本不配活着,你的种也不配留着。”
“你……”许家老爷不想于龙这样干脆利落的杀人,一时吓坏了,双腿吓的直发抖,一股尿骚味扩散在空气中。
于龙厌恶的皱眉:“畜牲。”
他抽出刺进许家小子脖颈处的剑,挽个剑花一剑洞穿许老爷的胸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