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别,你可别提报答了,这不提报答还想把家业败干呢,更何况报答了。”云琼连声冷笑,嘲弄的看着云琅:“你说你能不能想点正经事,你是读书人,就该以读书为重,你书读的好了,学问做的好,自然能有出息,你却放着正经功课不做,每天想些邪道道,今儿和那个出去游玩,明儿和这个相约,后儿另一个要送礼了,我看啊,你是不把家败干不放心。”
云琼这话说的云琅难得的脸红了:“大哥,你这,这叫什么话,同窗之间互相来往本就是这样,难道人家过生辰邀我去家中做客,我能不带礼物么。”
云重也向着云琅,笑道:“老大,你兄弟说的是,同窗之间交往怎么能不送礼,没的叫人看轻了。”
“爹,你听他胡吣。”云重朝着云琅啐了一口,又有点埋怨的看着云重:“我是不曾好生读过书,可我也识字的,我还记得一句话是说礼轻情意重,真要是同窗过生辰,你不拘送什么,送些笔墨,或者自己写的字画的画都好,只要礼数到了,谁能说你什么,偏生你这么折腾,好,好显的你多能耐多有钱似的,那今儿你这薛师兄送了风扇,明儿又有什么风师兄雨师兄的你送什么?”
云琅听呆了,从来没有想过向来不言不语没有存在感的云琼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饶是他也算口齿便给的,可一时间也反驳不了云琼。
云重觉得大儿子说的有几分道理,可看小儿子面色难看,心中的天秤又倾斜向云琅,喝斥云琼道:“你当哥哥的,怎么这样斤斤计较,你兄弟这么讨好别人为了谁,还不都是为着咱们家,你就不能让着他点,非得跟他较真?”
云琅这时候笑了笑:“爹,你别训我大哥了。”
随后,云琅又对云重一抱拳:“大哥,你说的话也有道理,可是,如今这世道没有人脉没有后台又谈何出头,别的且不说,就说这会试吧,要想在会试中取得好成绩,就得有人举荐,还得多参加文会,叫那些士子官员们也瞧一瞧你的本事,这样才能出彩,才能崭露头角,不然,谁知道你是谁,怕是再有才也根本取不中的。”
“你欺负我傻啊。”云琼见云琅还在狡辩,气的都想砸桌子了:“齐靖还考中状元了呢,他有什么后台,他啥都没有,而且长成那个样子,陛下肯定看不中,就算是这样,人家也硬凭着真本事考中状元了,可见,你这些话都是借口,都是推脱之词,骗人的。”
呃?
云琅又惊了,没想着云琼今日变的这么精明,而且这样能说会道,一时间,倒叫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云琼一见气呼呼道:“这家还有我一多半呢,反正我不同意买什么风扇,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他说完话一甩袖子就走,倒弄的云重左右不是,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爹,别买风扇了,我画幅画送去吧。”云琅被云琼说的脸上也不好看,可他太注重名声了,不乐意传出对兄长不敬的名头,只能依着云琼的意思不去送风扇,可私心底下,对云琼开始不满了。
云重也没办法,只能叹道:“那就别买了,总不能,总不能真不理会你哥哥吧。”
说完这句话,云重蔫了巴唧的出门,整个人都显老了许多。
云琅送云重离开,坐下之手心里的火气更大,很有一种想要毁天灭地的感觉,尤其是心中怒火升腾,喉间似噎着一种东西,叫他咽不下吐不出,梗的难受之极。
云琼则是面带笑容离开,转眼间进了自己院中,进屋脱了鞋往床上一倒,头枕在柳翠儿腿上。
柳翠儿正在做针线活,看到云琼笑了笑:“怎么着,我说的对吧,你爹是不是又和你兄弟盘算钱的事了。”
云琼嗯了一声,拿住柳翠儿的手调笑道:“好娘子,还是你说的对,我爹就是偏心老二,心里根本没有咱们一家。”
“哼。”柳翠儿冷笑:“谁叫你没本事了,书不如你兄弟读的好,嘴也没你兄弟甜,你爹自然偏心,你啊,要是再不长个心眼,迟早有一天叫老二挖空了家底,到时候,咱们得喝西北风去。”
原先柳翠儿要说这样的话保管云琼不信,可这一回云琼却是信了:“你说的是,老二就没安好心思。”
说到这里,云琼翻身坐起对柳翠儿道:“你说可笑不可笑,咱们家是哪个铭牌上的人,家里才有多少家底?老二难道不知道咱们家没多少东西了?他今天竟然叫爹给他买台风扇送人,你说说,真要由着他了,咱们连饭都快吃不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