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买地的事,云瑶话就多了。
她凑到齐靖身边拍拍他笑了笑:“说起来咱们家姐妹们出嫁除去衣裳首饰压箱的银子,还得送些宅子庄子铺子什么的做嫁妆,如今你中了进士做了官,自然不比以前,总不能都照着大姐的份例来吧,怎么着也得丰厚一些。”
齐靖点头:“这个你别担心,大姐不是那等拿尖要强的,也不是容不下姐妹好的,你就是给二姐几个置办下泼天的富贵,大姐保管也不会说什么。”
“我自然是知道这个的。”云瑶瞪了齐靖一眼:“你当我说什么,我难道是说大姐容不下人么,我是跟你商量着置办宅子的事情。”
“你说,你说。”见云瑶瞪过来,齐靖哪里还敢说什么,立马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来。
云瑶又瞅了齐靖一眼:“咱们家日子虽说比以前好了许多,可离那些世家大族还差的远呢,再者,并不是我嫌弃怎么的,只是说句实话,咱们家的姐妹比别人家可多着呢,这嫁妆银子并不是一笔小数字,不说旁的,光是买宅子庄子什么的就得花好些钱,家里这六个姐妹每人都那么些,恐怕得把家底掏空了。”
齐靖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一时间他觉得挺对不住云瑶,拉了云瑶的手:“叫你受累了,原先我努力读书科考就是想叫你过好日子,哪里想到你好日子没过多少,反倒弄这么些操心的事。”
云瑶笑了:“我也不是嫌操心,也不是嫌给姐妹们花的钱多,左右都是自家人,我不是小气的,就是掏空了家底我也不怕,以后再赚就是了,只是,就算是掏空了家底,这嫁妆也置办不了多少的。我就琢磨着东城西城的宅子咱们怕是买不起,既然你打算建南城,那咱们早些在南城买些地给姐妹们做陪嫁如何?”
“这个主意好。”齐靖抚掌大笑:“果然还是娘子聪慧,这事想的好。想的好啊。”
云瑶又白齐靖一眼:“既然你觉得好,那你必得拿出十二万分的本事来把南城建的好好的,起码不比东城西城差,比那皇城根下的宅子还要好,那园林也得弄好。不然咱们岂不是对不住姐妹们。”
齐靖笑着搂了云瑶:“我知道你的心,你也是一片为姐妹们好的心肠,我领你的情,就是爹娘也领你这份情。”
说到此处,齐靖便把齐宝盒给他出的主意讲了出来,云瑶一听倒是笑了:“这个鬼丫头,也难为她难想出这等缺德的法子来,罢,罢,既然你觉得这个法子好。那就赶紧去办,我呢,也请爹出面找官牙去买地皮。”
两口子三两下商量好了就携手一处去正房吃饭,吃过饭别人都散去,云瑶留了下来。
她跟在齐老牛后头,等齐老牛坐下喝茶的时候,云瑶赶紧行了礼,笑道:“爹,媳妇有一事求您老人家。”
齐老牛倒是乐了:“难为你还有求人的时候,我都当你样样都能。万事不求人呢。”
云瑶立时拉了脸,做出一副惊恐状:“难为爹还会取笑人,我当爹一直都是板着脸轻易不说话呢。”
她这么一说,齐老牛笑的越发的欢实:“说吧。有什么事?”
云瑶立即把想要南城买地的事跟齐老牛说了,齐老牛虽觉得南城是贫民区,那里的地虽然贱,可真是一无是处的,家里又不是穷的过不下去,没必要在那里买地。可是又想着云瑶处事素来都有规矩,并不是瞎胡闹的,也就没问什么,点头答应下来。
云瑶笑着道了谢就告辞出去。
等她走后,齐老牛想了想就立时出门去寻官牙,在官牙那里下了话,没两日的功夫就寻着好几块地皮,云瑶倒是记得齐靖想在哪里建园林,跟官牙要了图纸瞅了一回,找了几块临近园林的地皮选中了,又请官牙在那周围继续寻找合适的地皮。
而这几天齐靖频繁进宫,也不知道和承平帝都讲了些什么,等到三月过去,四月份快到的时候,突然间有一日临近皇宫一处人家一个壮年男子突发疾病去世,主家认为是大夫诊治失误,拽着大夫非要他赔命,大夫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了,才和主家说了实话。
原来,这壮年男子原是做木炭生意的,因着早先家中无甚钱财,他为了多赚钱就每日倒腾木炭,整日的吸进那炭火粉尘去,天长日久的,把喉头都熏黑了,更是把五脏六肺都熏的受不住,这才突然去世。
那家人听后愣傻了好一时,还犹自不信,后来经由衙门调解,又叫了一个积年的老仵作检验尸首,等切开腹部之后,果然发现死尸的五脏尤其是肺部整个都是黑的。
如此,那家人才算是服了劲,只是想到人还那么年轻就去了,一时经受不住,痛哭了好些时日,左邻右舍的看着难过都来帮忙发丧,那男子的媳妇本是个口齿伶俐为人也不错的,一时哭一时劝邻居们以后少接近炭火,省的被熏着了。
邻居们也都了解那人的死因,也替他可惜,并且把这件事情谨记在心中。
等那汉子发丧之后,皇宫周围的住户之间就流传着一个传言,传言内容是这样的,每年冬天长安城多数人家都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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