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一个青袍书生正骂骂咧咧。眼看着大拳头就要砸在那书生身上了,书生满脸都是愧意不住赔不是,可那汉子还是不依不饶的大骂,骂的书生都有些恼了。
要是寻常时间齐银竹也不会关注,可是,偏生那个书生齐银竹认识。
而且,齐银竹对那个书生印象挺深刻的。
那书生就是先前跑到齐家要求娶银竹的肖公子。齐银竹看到肖公子一脸无措拼着挨打还在赔不是的样子。觉得那个汉子有点太得理不饶人了,忍不住过去帮肖公子解围。
她几步过去,大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肖公子抬头一眼看着齐银竹。当下羞的更是低下头不敢说话。
反倒那个汉子看到人来就拽着肖公子叫齐银竹给评评理:“小娘子来的正好,你也给俺评评理,这个书生在俺这里吃了好几块肉,又要了汤饼小菜。吃的时候挑三捡四俺认了,可吃完一抹嘴竟然没钱付帐。俺这是小本生意,还指着这个摊子养活全家呢,他赖了帐俺可咋办,不得拽着人不叫走么。”
齐银竹没想着是这等事。她就有点纳闷了,看着肖公子也不像是吃饭赖帐的啊,怎么就不给人钱呢?
不待齐银竹去问。肖公子猛的抬头慌乱的解释:“我也不是不给钱,实在是我没想着在街上走的好好的荷包就没了。我是真不知道,等着给钱的时候才发现装钱的荷包掉了,我跟这位大哥说容我找找,他就是不让。”
肖公子说荷包掉了,齐银竹却不这么想,今儿正是大集,街上人来人往什么样的人没有,齐银竹想着肖公子的荷包说不定叫人给偷了。
“俺不管你怎么着,反正你得给钱。”那个汉子也挺认死理的,就是拽着肖公子不撒手。
齐银竹想了想,总不能叫两人老这么耗着吧,就问汉子:“一共多少钱?”
汉子算了帐一伸手:“三十八文。”
齐银竹笑了笑,解下自己身上带的荷包数了些铜子递给汉子:“我替这位公子给钱,你先放了他吧。”
汉子一听有人结帐立时高兴了,当下就松开肖公子跟齐银竹笑道:“小娘子真是好心人。”
齐银竹也没搭理他那磋,把钱给了汉子又跟肖公子道:“公子以后出门小心些,这街面上什么人都有,难保不会出事,以后带了钱多注意。”
肖公子也不是傻子,一听这话就明白过来,这是齐银竹提醒他他的钱是叫人偷了去的。
才刚要谢齐银竹,就听到不远处一个妇人大声喊叫:“抓贼啊,天杀的狗贼,竟敢偷老娘的钱……”
齐银竹一听顺声看过去,肖公子也跟着瞅了一眼,还没怎么弄明白是咋回事,就看到一个贼眉鼠眼的后生匆匆忙忙打眼前经过,后头又有妇人追着:“抓贼。”
肖公子追了两步一伸手把那个后生给抓住了,后生扭头看是一个文弱书生抓了他,当下也不怕,恶狠狠的威胁肖公子:“格老子,快放了你大爷我,不然……”
齐银竹冷笑一声,一伸手把那个后生给提溜起来,大耳刮子立时就扇了过去:“不然如何?”
这一巴掌扇的后生都吐血了,更是吓的他缩着脑袋不敢说话。
这时候,被偷了钱的妇人也追了过来,齐银竹把人往地上一扔,对妇人道:“是不是他偷了钱?”
妇人使劲点头:“是,是,谢谢小娘子,谢谢小娘子。”
谢过齐银竹,妇人从后生手里把自己的钱包扒拉出来,数了数看看分文不差,这才有心思教训那个贼人。
妇人也是个狠的,一脚就踩在后生肚子上,狠狠的踏上两脚,厉声骂道:“狗贼,敢偷姑奶奶我的钱,今儿我就教训教训你。”
一边打,妇人还一边骂:“你好好的汉子做什么不好,怎么就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真是丢尽了脸面,你家祖宗,你往后的孩子都得跟着你丢人现眼……”
妇人这样泼辣,打的小偷连声求饶,倒是把肖公子吓了好大一跳。
肖公子看看妇人,再看看齐银竹,哆嗦了一下,在心里暗暗靠戒自己往后千万别惹女人,不然怎么死的怕都不晓得。
齐银竹等妇人打的差不多了,蹲下身子往小偷身上拍了拍,一下子就拍出好几个荷包钱包来。
肖公子眼肖,看到地上掉了一个宝蓝底绣竹叶的小荷包,立时拿了起来:“这就是我丢的荷包,我原来以为丢了,没想着是叫人给偷了。”
“甭管怎么说,荷包找回来就好。”齐银竹对着肖公子笑了笑,又看周围不少人看热闹的,当下和一些街面上熟悉的人说好了报官,把这个小偷扭头到官府。
随后,齐银竹就没再理会这事,跟肖公子说了一句话之后就要走。
肖公子一看赶紧跟了上来,不住的跟齐银竹道谢,不只要还齐银竹帮他垫付的钱,还要请齐银竹吃饭。
齐银竹都给推辞了,不过,也因为肖公子挺热情的,齐银竹也知道肖公子姓什么叫什么了。
原来,这肖公子叫肖智,家住莲花镇城南村,他爹是莲花镇有名的肖老爷,是位致仕的官员,肖智上头还有一个哥哥,他是家里老二,自小受尽宠爱,不过,肖智性子好,也是个容易知足的,倒也没长歪了。
这一回,肖智是来长安准备科考的,他今年新考中举人,考中之后就拜别父母跟着镖局的人来了长安,在长安赁了房子住着读书,专等明年开科取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