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什么意思?”
“苏姨的失踪应该跟她有关。”梁慕白眉心重叠,也颇有忧愁,“她的脾气比较偏执,认定的东西,要么得到,要么摧毁。”
“……”薄曦惊愕的张目。
“我会派人保护你。”梁慕白将她护在胸口。
薄曦退开些,抬额望着他,“保护我?你的意思是她会伤害我吗?”
梁慕白俯眸看着她,薄曦突然惊慌的移开视线,“所以,宁叔受伤的事情……也跟她有关?”
他颔首,目光沉着的注视着她满脸失措,薄曦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几乎是恳求:“你派人保护我妈和宁叔,我没关系的,但是你一定要保证我妈的安全!”
她突然之间神经紧绷,眼神变得反复无常,梁慕白浓眉轻蹙,稳住她的双肩,“他们一定是安全的,你不用担心……”
“不不行!”薄曦突然慌乱的摇头,猛然抬头看着梁慕白,满眼的恐惧,“梁慕白,我们离婚吧,离婚了就没关系了,她也不会再伤害我妈!”
“薄曦。”
“或者你别派人保护我,你让她冲我来,她想要什么?是觉得我占了她的位置吗?你让她冲我来……”
“薄曦。”梁慕白将她扣在怀里,她的身体在颤抖,许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他不断抚摸她的发丝给予安慰,“谁都不会有事。”
“梁慕白……”她突然趴在他怀里呜咽出声。
他抱得更紧,将她从怀里掏出来,又是替她擦眼泪又是哄她说话,薄曦像是止不住似的,崩溃的大哭。
门口,梁生矮矮的个儿站在那儿,满脸不悦,“小白,你又惹小薄曦哭了?”
好不容易才回来的,再惹一次,会不会又走五六年?
他有多少个五六年啊,一辈子也就是十几个而已。
听到声音,薄曦急忙从他怀里出来,抹干眼泪才敢回头看过去,梁生已经走进来,双脚落在她腿边,抬头看她眼睛通红的,眉头皱起来,“你可真没出息,动不动就哭,难怪治不了小白。”
他说什么来着,只有厉害的女人才能治得了小白。
薄曦不悦的扁嘴,她是不厉害,她只是最普通的那种女人,没有别的女人那么强悍,也没有人家那么精明能干,她开心的时候就笑,难过的时候就哭,有自己偏执的东西,但遇到迷茫的事情也会逃避。
“瞧瞧你,说你两句还不开心了。”梁生小大人一样的撇嘴。
话刚说出来,就被梁慕白一脚踢了出去,他揉了揉屁股,不满的鼓着腮帮子,“你为什么踢我!”
“对我老婆不敬,我不能踢你?”
梁慕白眯了眯眼,梁生懦懦的缩了缩脑袋,小手拉了拉薄曦的裤腿,“我要睡觉,你给我讲故事。”
薄曦迷惑的咬了咬唇,看着小脑袋有点黏黏的,她伸手摸了摸,“你头发上粘了什么?怎么黏黏的?”
肉肉的小手揪了揪头发,“哦,刚才喝粥的时候栽碗里了。”
薄曦:“……”
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这会儿跟个没事人似的,她蹲下来将梁生抱起来,有点吃力,抱着他往外走,她说:“先洗澡再睡觉。”
“……我今天不想洗澡。”
“……不行。”
“先睡觉再洗澡行不行?”
薄曦的声音消失在门口,“没的商量。”
看着两个人如此和谐,梁慕白抽出根烟来,点燃在指尖,他不由得默然微笑。
时光追溯到那一年,他刚刚完成学业,那时候父亲梁勋的事业发展得如火如荼,那天他去父亲公司,正巧遇到宁叔在跟父亲谈生意。
很多人都很崇拜自己的父亲,他并没有太大的感觉,除了每日看着他跟母亲恩爱有加之外,他几乎没看过父亲工作时候的样子,第一次看到,居然被父亲的好兄弟宁叔彻底征服。
他骨子里清高,不愿意继承父亲的公司,他年轻气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举手投足之间都藏着锋芒。
宁泉看到他内处的高傲,觉得跟他自己格外相像,于是处处都提携着他。
宁泉管的生意黑白两道都沾边,自然就有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每次事情交给他,总能圆满解决。
第一次看到薄曦,是在宁叔的别墅里,他在二楼,她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