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王婶嚷嚷了两句,却没有人应声。
她又嘟囔道:“曹啊!玲子?”
依旧无人应答。
王婶不情愿地挪出被窝,披上外衣,然后挪到桌子前点煤油灯:“这大半夜的,都跑哪去了?该不会是都掉茅厕坑里了吧哈哈。”
端着煤油灯,走到屋子后头那一块抬头往上看,屋顶上半个脸盆大的缺口正“哗哗”地漏雨进来。
“是挺大的缺口,但也不至于漏到我床上去吧?”王婶喃喃自语:“那我脸上的雨水是……啊!!!”
王婶往自己的脸上抹了一下,这不看还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三魂七魄去了一半。
“红的?腥味?血?怎么会是血?”
原本还哈欠连天的王婶睡意全无,她瞪大了双眼,借着煤油灯紧盯着自己的手掌,当她发现抹过脸的掌心都是红色液体时,赶紧跑回自己的床头,掏出了不知从哪个女知青那里“借”来的小银镜。
“血!!”王婶发现镜子中的自己脸上全是血。
这时,房顶漏洞的缺口一阵风吹来,将煤油灯给吹灭了。
屋外一片黑洞洞,再伴着似乎永不停歇的大雨,有种说不出的阴森。
“王婶~”轻柔的吴语韵调。
“谁?”
“王婶~”
“你……你是谁?”王婶看到漏雨的位置底下站着一个长发的女人。
“王婶~我是清清啊--”
“清清?”王婶跟着念了一句,借着猛烈地摇头:“不!你不是徐清清,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曹啊,玲子!你们在哪?”
王婶转头就往门边跑去,但原本好开关的门好像被什么锁住了,怎么也开不了。
“王婶~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长发女子被雨水淋湿了全身,那头发贴在面庞上,就跟水里爬上来的女鬼似的。
“别!你别过来!”王婶抄起床头的木盒子紧紧地攥在手上:“清清啊,你已经死了,就好好准备投胎吧,别…别来找我!”
“两年前,高粱地,雪下得好大啊~”女子的声音仿佛从外头飘进来:“雪化了,就变成水了,王婶~你看,我全身都湿透了--”
王婶肥胖的躯体颤抖了起来,她抖着声音喊道:“清清啊,婶子对不住你!那天婶子是打算回来叫人的,可谁知半路上就遇到二癞子他们了,我…我……”
“王婶~你明知道他们不是好人,这两年,你就没有做恶梦么~”
“别!别再过来了!婶子感激你,谢谢你把婶子从高粱地…旁的雪窝里拉出来,婶子年纪大了,身子重,也不是故意把你秤下去的,婶子会给你上香,给你烧纸钱,你安息吧!你安息吧!”
“安息?我在雪里冻得血都成冰了,你让我怎么安息……”
“啊--”王婶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细长手指,吓得两眼一闭,晕过去了。
……
“哼,徐清清的死果然和你有关,真是个恩将仇报的毒妇!”吓晕王婶的长发女人,自然是假扮成徐清清的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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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第二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