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们四千人都没问题……‘
‘呀!--‘木头一声惊呼,脱口而出道:‘我明白了!‘
疙瘩和大牛连忙异口同声地追问道:‘明白什么了?‘
木头嘿嘿一笑,故作神秘地道:‘原来如此!张大人这是在钓鱼呀!‘
‘钓鱼?‘
木头看了疙瘩和大牛一眼,笑着道:‘定然是张大人已经知道宁远中右所和宁远后屯卫一起出兵伏击咱们。他们自然是打不过我们的,所以张大人怕他不来打,所以……‘
疙瘩摸了摸鼻子,小声道:‘木头哥,你是说张大人不想攻城,所以把他们骗到野外来?‘
木头点点头,沉声道:‘正是如此。坚城又岂是那么容易攻克的?不如引蛇出洞。‘
木头三人组经过一番‘运筹帷幄‘,认为已经看穿了一切,脚下的步伐自然也轻快了起来……
正主儿张力坐在马车之中,完全没有木头他们的云淡风轻,整个额头上满满的全是冷汗。
张力瞥了一眼窗外,现在经过的地方自己有印象,距离曹庄驿还有十里地。
马车之中也有一个炭炉,里面的炉火正旺,故而马车之中感觉不到一丝的寒意。
张力松开了紧紧握着的拳头,手掌中有一张纸,那纸上写着九个字--
曹庄驿,一千关宁铁骑!
张力冷笑一声,眼神带着一丝蔑视。
祖大寿啊祖大寿,你可真看得起我张力啊!
竟然从水路运来一千关宁铁骑伏击我,啧啧--
自己这一千人,不管用什么战术,都是不可能抵抗一千骑兵的--
若是有三四千人,对一千骑兵倒也还可以一战。不过现在自己手里只有这一千人么,那只能‘呵呵‘了。
不愧是辽东总兵!
你咋打鞑子的时候没有这么上心呢?
唔,也对,你这一千关宁铁骑,遇到鞑子骑兵,那也是要吃瘪的。
高元良被你堵在了女儿河北岸,只能绕路朵颜卫回宁远,根本就来不及赶到战场。
而且傅宗龙一走,如果本少爷赖在宁远当乌龟的话,那也是不行的。
宁远卫城你有一万二千人,本少爷只有一千人,待在那里的结果也是‘呵呵‘。
想必到时候炮制出个什么乱兵闹饷,误杀宁远巡抚张力,也是应有之举吧。
所以本少爷走也是死,留也是死,横竖都是一个‘死‘字呀!
然则,祖大寿,你少算了本少爷手中的一张牌--一张足以让你后悔终生的牌!
只是,这张牌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不行,行军还得慢一点--啊,不,全军休息!
张力打开气窗,对马车旁的侍卫道:‘传我将令,全军休息,多休息一会。‘
‘是!‘一名侍卫连忙应诺,而后又扯起了大嗓门喊道:‘张大人有令,全军休息!‘
……
祖大乐只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耗尽了。
自己的斥候来报,张力一路行军缓慢,竟然走走停停。
磨磨蹭蹭,这岂不是行军大忌?
亦或张力有什么阴谋诡计?
那不可能,他那里就一千人而已,全在己方斥候的眼皮子底下。
他唯一的援兵也就是那个叫高元良的游击,正带着人马在朵颜卫喝西北风呢!
也罢,张力慢腾腾地前来送死,也就让他再多活一会吧,反正在自己眼里,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一千骑兵对阵一千步兵,即使团山军火铳犀利,那也就是一刻钟不到就能结束的战斗。
最多,付出些许伤亡罢了,仅此而已。
当祖大乐的斥候回报张力距离伏击位置只有五里地之时,祖大乐回头瞥了一眼早就等得不耐烦的手下骑兵。
祖大乐对身旁的两名骑兵千总道: ‘你们下去传令,让弟兄们都做好准备。敌人刚出现的时候切不可贸然暴露,要等他们走到最近的地方,再发起冲锋--听清楚了吗?‘
两名千总齐声应道:‘听清楚了!‘
千总下去传令之后,祖大乐立刻将目光投向了北边的官道.
祖大乐觉得每一次眨眼,每一下心跳,时间都过得很慢很慢。
张力怎么走得这么慢?
祖大乐有些心烦意乱,从早上得到张力从宁远卫城出来的消息之后,自己便带着人在这小山林中埋伏了。
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时辰,虽说兵士们吃过一些干粮,但是架不住大冬天的冷啊!
这里刺骨的寒风嗖嗖地刮着,该死的张力怎么还不上来送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