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事情了?‘
‘张力!--‘
‘……若晨小姐那边,我已经安排高手盯着了,没有出事啊……‘
‘张力!快说话!‘
张力长叹一声,看了徐静萍一眼,苦涩地道:‘不用去见首辅周延儒了。‘
徐静萍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道:‘什么?!你不是都说过,要去见他吗?我都安排好了,咱们今日便去啊!‘
‘不用去了。‘
徐静萍一脸疑惑之色,颤声道:‘我们日月阁收到密报,内阁次辅温体仁要揭发科场作弊案啊!咱们得马上用叶天成的身份去求见首辅周延儒,让他早作处置呢!‘
张力摇了摇头,却不说话。
徐静萍脸色变了:‘张力,你不相信我吗?我们日月阁的情报,从来没有失手过!‘
张力上前两步,走到徐静萍身边,轻轻坐下:‘温体仁确实要发难。‘
徐静萍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力……
‘不过,这事已经被我机缘巧合之下。化解了。‘
‘什么?!‘徐静萍彻底震惊了,嘴巴动了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张力摇摇头,有些落寞地道:‘这事事关一位世外高人的清誉。你就不要问了。反正温体仁闹不出事情来。‘
徐静萍眼睛深邃起来,似乎眼前这个张力,又变得不可捉摸了!
他竟然能摆平内阁次辅温体仁?
怎么可能?
一个举人,摆平当朝宰相?
徐静萍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张力到底是走了谁的路子--
英国公府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们地位是高,但是没有实权,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量!
不是若晨小姐娘家,那还能有谁?
朝中唯一能制衡温体仁的首辅周延儒他不去找的话,他能找谁?
沉默片刻之后,张力淡淡地道:‘别想了,这事揭过去不提。我心里很烦躁,不提了,好吗?‘
徐静萍看见张力忧伤的神色,点点头道:‘好。我不问了。‘
‘有山西老汾酒吗?‘
‘……‘
‘我想喝点。你陪我吧,你喝黄酒,应该问题不大。‘
‘好。‘
徐静萍心知张力肯定遇到极为失落的事情了,想一醉方休。
等等,酒醉?……
徐静萍突然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烫了起来,连忙低着头,快步走出了花厅。
张力看着徐静萍远去的背影,心情实在是跌倒了谷底。
以今日之事来看的话,太虚真人乃是真正的得道高人。
若是自己能和他学习道法的话,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将符篆神通融会贯通--就可以治愈太夫人的病了。
可是,由于太虚真人为了救自己,泄露了天机,亵渎了神明。生生折寿二十年!
光靠自己修炼的话,恐怕时间来不及了呢!
唉!
太夫人,您老人家还能等到我学成的那一天吗?
若晨,你能等到吗?
张力的心开始痛了起来,就在此时,山西老汾酒到了。徐静萍也到了。
徐静萍给张力满斟了一杯酒之后,张力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张力擦了擦嘴角,轻轻吟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徐静萍默默地陪了一杯黄酒,关心地道:‘张力,你有什么烦心事儿吗?‘
张力摇摇头,并不说话。
徐静萍微微蹙眉,细细琢磨着张力吟诵的这首曹孟德的《短歌行》。
她本是冰雪聪明之人,于是很快便想通了,开口问道:‘你觉得时间太短了?‘
张力不答,神色黯淡下来。
徐静萍追问道:‘什么事让你觉得时间太短了呢?我可以帮你吗?‘
张力淡淡地道:‘帮不了。‘
徐静萍眼睛一亮,很快神色又黯淡了下去:‘我知道了。若晨小姐的事--英国公太夫人的病情……‘
徐静萍本来以为自己会心酸,或者有些醋意,可是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心酸--
而是,感动。
真真是个好男人啊!
真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啊!
虽然他今日是为了若晨小姐,安知他来日不会为自己也这样?
徐静萍情不自禁地哭了出来:‘呜呜呜呜……英国公太夫人一定会吉人天相的……呜呜呜呜!‘
张力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徐静萍,心里也涌起了一丝感动。
好女人啊!
真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女人啊!
竟然不吃醋,而是真心地为若晨的奶奶祝福!
自己一定不能负她!
张力一时间觉得烈酒有些上头,感慨地道:‘知责任者,大丈夫之始也;行责任者,大丈夫之终也!与卿共勉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