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街道都走遍了,张力才将陈三爷等人送到了江宁县县衙!
张力对主管刑名的县丞说,这‘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却也不难治,县衙里关个三五天,每天一顿鞭子下去,自然就会老实了--,啊,不,自然就会痊愈了!
不过每天早晚必须给‘病人‘泼一桶狗血,以作为药引……
那县丞早就知道张力张举人大有来历,连知府程大人都忌惮三分,又怎么可能敢冒出半点杂音?自然乖乖地将人犯收监--啊,不,收治,治疗嘛!
按下张力等人不表,先说那许秀才。
许秀才自从昨夜没见到陈三爷等人回来,就知道情况不妙。
后来见到陈三爷和手下被张力捉来,冠以‘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的病名游街,这才如丧考妣地来到应天府衙。
许秀才恨恨地琢磨着,这张力欺人太甚,必须找程知府出面收拾他!
堂堂留都之地,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破病名听着就冒火,还尼玛‘急性‘,还尼玛‘短暂性‘……
这张举人咋不直接说潘老大是疯子呢?
就是玩弄人,也不带这样的啊,玩得潘老大不要不要的,真真是气煞人也!
卧槽。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嘛!
不行,必须找程知府说道说道!
南京城程大人可谓家喻户晓得。此人工于心计,睚眦必报。此次张力开医馆之事可算是把他得罪死了。
当许秀才来到应天府府衙。见到程知府的时候,忽然有些后悔,恐怕自己不该来呀!
只见程知府脸色铁青,狠狠地瞪着许秀才!
许秀才硬着头皮,躬身一揖。道:‘学生见过知府大人!‘
‘呯--!‘程知府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许秀才的脚底下!
程知府怒道:‘潘霸天下面的人跑去装神弄鬼,是你指使的?‘
许秀才头皮发麻,讪讪地道:‘学生也是气不过,那狗贼张力弄了个什么劳什子御赐金针使用权,不到半天就卷跑了一万两银子!‘
许秀才愤愤不平地道:‘程大人,那可是一万两呀!一万两!‘
程知府冷哼了一声,渐渐消了点气。
显然,眼红张力挣大钱的不只是许秀才。连程知府这堂堂朝廷命官,尼玛贪污受贿一年。也才几万两银子,还得冒着掉乌纱帽的危险!
而那张力,仅仅一天就弄了一万两银子!
人比人,气死人呀!
许秀才悻悻地道:‘那狗贼张力私设刑罚,将陈三捉去游街,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程知府哼了一声,淡淡地道:‘人家用囚车了吗?‘
许秀才一愣,讪讪地道:‘没有!用的是板车。‘
程知府又道:‘陈三深更半夜跑去人家工地装神弄鬼,那几十名工人都可以作见证!‘
许秀才皱眉道:‘那也不能游街呀!该由知府大人您来处置呢!‘
程知府瞪了许秀才一眼,道:‘我来处置?我怎么处置?那张力不比寻常百姓。这事闹大了我也遮掩不了!到时候逼急了,陈三咬出是你指使的话……‘
许秀才大吃一惊,失声道:‘哎呀!学生竟然想漏了这一层!好险呀!‘
程知府怒道:‘险个屁!我看呐,你和那陈三。没准真是得了张力说的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光知道给本官找麻烦!‘
许秀才嘿嘿讪笑了两声,忽然觉得程知府刚才的话,那是话中有话呀!
莫非知府大人早有打算?
许秀才开口道:‘知府大人,您说学生只会添麻烦,莫不是您已经智珠在握了?‘
程知府阴阴一笑,道:‘本官自然早有成算!过来。有件事还需要你去办……‘
许秀才连忙快步走上前去,程知府附耳几句之后,许秀才立即容光焕发!
许秀才笑道:‘知府大人妙计呀!这次还不弄死那狗贼?啊,不,生生死死的太难听了,这次要把那狗贼家抄了,医馆没收了!‘
顿了一顿,许秀才似乎怕程知府不放心,又是拍了怕自己的胸脯:‘知府大人,这安排围观群众,正是在下所长啊!呃,不,这次是义愤填膺的村民!‘
程知府点点头,道:‘你办这种事,我还是放心的。上次硬皮病事件你安排甚是妥当,各种队伍你方唱罢我登场,很有气势!奈何最后那小子有御赐金针,咱们棋差一招!不过这次么,又不是诊病治病,他那御赐金针也没用了!‘
许秀才一听程知府罕见地夸了自己几句,登时信心爆表,朗声道:‘上次是万人大会,这次在下弄出个两万人大会来!那地方宽敞,两万人随便站下!‘
程知府点点头,道:‘恩,围观群众么,多多益善才好呀!要扳倒那张力,不可用蛮力,得用巧劲!巧劲懂吗?‘
许秀才连忙道:‘懂!学生太懂了!嘿嘿,嘿嘿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