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承辉眼里,他的除服礼跟郑太后想的就完全不一样了,没两日,周承辉就上表要去谒陵,要祭拜了建安帝才算真正的出孝,这个灵佑帝倒没有反对,他这个皇帝日理万机不能出宫,这孝心嘛,自然要儿子来替代了,再者成天杵在眼前刺心的周承辉离开些日子,他过的能更舒心一些。
周承辉走了,杨骄便安静的呆在太子府里,除了初一十五,连宫都不进了,每天由着迦嬷嬷帮她调理身子,她跟周承辉成亲已经快两年了,不论从政治上,还是从他们的内心,都渴望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大晋以孝治天下,做为孙子的太子周承辉,亲自去几百里之外的皇陵,而做为儿子的灵佑帝,却在这个时候开始为自己选秀充盈后/宫?这也太不顾脸了,何况宫里已经有了位惠贵嫔了。
不过也有许多人家儿不会像那些迂腐的儒生们想那么多大道理,他们关注的是,太子明显不得皇上的喜爱。不然也不会新皇登基不久,就在朝堂上喊着要废太子了!
所以么,这个时候送女儿进宫,若是生下个儿子来,未必没有将来问鼎的可能,毕竟梁贵妃出身太低,朝中也没有得力的臂助,灵佑帝连四十都没有呢,将来的事,还有一搏的机会。
而且这次只是小选,秀女只从京城六品以上的府邸里挑选,这条件放宽到六品,而且不论是祖辈,父兄皆可,这其中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一时盛京成就热闹了起来,魏国公府跟怀恩伯梅府的门槛几乎都被踩断了。
御书房里,灵佑帝正对着一摞子画像看的聚精会神,而一旁的栾嫔,不时的对这些画像评头论足一番。
“你到是公正的很,”灵佑帝承认栾嫔次次都能说到点子上,可是自己的爱妃对自己小选一点儿味儿都不吃,又叫他心里不怎么舒服,要知道梁贵妃已经落了几次泪了,而薛德妃口里称着皇后贤德,可脸上的笑却是僵硬的。
栾嫔怎么会不明白灵佑帝的心思,抿嘴一笑倚在灵佑帝肥硕的肩上,“嫔妾在皇上跟前从来不说假话的,皇上觉得嫔妾对这些姑娘有说错的地方?”
“朕不是说这个,朕是在奇怪,你也不怕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灵佑帝白了栾嫔一眼,哼了一声。
栾嫔将御案上的莲芯茶递给灵佑帝,“嫔妾服侍皇上这些日子,知道皇上是个宽厚的长情的人,这宫里啊,会有新人笑,但绝不会有旧人哭的,因为皇上您舍不得!”
“哈哈,还是爱妃知道朕!”这话灵佑帝爱听,自己怎么可能因为有了新人,就忘了那些陪着他在太子府里苦熬岁月的女子?就如现在的栾嫔,他再宠爱,也没有因此冷落了梁贵妃跟薛德妃。
“对了,朕前些日子听说你老司打听弟弟的下落?”灵佑帝怜惜的看着已经一脸黯然的栾嫔,“这次没找到,朕下旨叫人全大晋去寻,等找回来了,朕封他官做!”
听到灵佑帝的承诺,栾嫔满脸是泪的跪倒在灵佑帝膝前,“其实以前太皇太后也叫人帮着寻过,嫔妾知道是找不到的,不托司公公叫人寻,也不过是想给自己再留一份儿念想儿,万一呢?皇上,嫔妾从来不指望弟弟能大富大贵,只求他被好人收养,平平安安的长大便好……”
“你们姐弟也是对儿可怜的,也幸亏皇祖母心善,还惦记着你们,只可惜晚了一步,”在栾嫔公开的身世里,栾家跟姜家沾着亲,栾嫔父母回乡的路上遇了歹人双双被害,等姜家派人过去的时候,也只救下了被拐走发卖的栾嫔,而她的亲兄弟,则下落不明。
“是,嫔妾如今一人一心都是皇上的,可最感激的人还是太皇太后,如果没有太皇太后,嫔妾如今不知道会沦落到哪里,更不可能到皇上跟前,得到皇上的疼爱,”栾嫔已经泣不成声。
灵佑帝心里对太皇太后也是只有感激的,若不是她,就凭郑太后,估计根本保不住自己的龙位,他看了一眼御案上的画像,这些,听说也是太皇太后提议叫皇后开小选的,而自己那个母后,成天想的就是往太子府里塞女人,只怕在她心里,孙子比自己这个儿子更重要些。
“你说的没错,以后你就替朕多孝顺孝顺太皇太后,来人,去跟皇后说,栾嫔在太皇太后膝下长大,身份不比旁人,晋贵嫔,心省恤人谓之惠,就惠贵嫔好,等你有了身孕,朕晋你为妃!”
因为是太皇太后调*教出来的,栾氏除了相貌出众,比梁贵妃妩媚曲从外多了和婉从容,比薛德妃多了灵巧风流,既像梅皇后那样饱读读书,却毫不呆板木讷,真真是他的一朵解语花。
“嫔妾谢皇上,”栾嫔毫不推辞,欢欢喜喜的谢了恩,又欺在灵佑帝身上软软道,“那皇上可得多陪陪嫔妾,不然等妹妹们进宫了,嫔妾可就升不了妃位了呢!”
还是在吃味儿啊,想到自己要小选,几位爱宠不同的反应,灵佑帝一阵儿得意,他捏了捏惠贵嫔水嫩的脸颊,“你放心,朕可是最念旧的!惠妃娘娘!”
见灵佑帝逗她,惠贵嫔羞涩的一拧身站起来道,“嫔妾那边小厨房里还炖着汤呢,里面加了太医特别为您开的补药,您不是不爱喝嘛,嫔妾放在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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