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被大火焚烧了吗?怎么……”
“啊,那件事只是一个假象,我们一直好好的,没出什么事。”
青岚可不想从赵清慈口中听到什么死不死的话,赵清慈在听到她的说法后也只是落寞的收回眼神,轻轻点了一下头。
末了,他又看着苏泽言再次客套追问:“苏贤王如何知晓这荷包是玉儿留下的遗物?”
“上面有鬼气。”苏泽言倒是直言不讳,清亮的眸光还自然而然的朝赵清慈身后看去,“而且她一直跟着你,似乎有什么事想要让你知晓,这些日子你可有梦见她,见她在梦里告诉你什么?”
闻言,赵清慈震惊了。
这位年轻锋毅的公子脸上出现了不自然的表情,甚至在听到苏泽言的说法后,朝身后看去……
白雪被寒风吹起,席卷着他青灰的衣袍。身后不远处是内堂棕红的门窗,在寒风中寂静着,并没有熟悉的身影出现。
可听到苏泽言的说法后,他感觉玉儿就站在那里,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目光不偏不移的注视着他。那熟悉的感觉仿佛犹在心头,一时感慨万千,只能听见青岚站在寒风中,寻思着继续说下去:“我虽未看到,不过,若是贤王看到了,那必定是真的。”
她随口一说,却换来苏泽言踌躇的目光。
这样疏离的称呼对他而言有些意外。
平日里交流,她总是一口一个“您”的称呼他,如今在赵清慈面前又称呼他为“贤王”,想必,是没有把他当夫君,当作她最为亲近的人吧。
一时间,众人心中各怀心事。赵清慈渐渐回神,皱眉看着青岚和苏泽言道:“实际上,这几****的确有梦见她,只是……”
赵清慈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是在梦中她没有同我说话,只是远远站在那儿,站在那间宅子前……”
“宅子?”
“嗯,她出事的那间宅子,是胡家一个亲戚的院子。那时正和几位朋友相邀去赏雪,住在亲戚家的院子里。我虽未去过那地方,可如今想来,或许我梦见的便是那处宅院……”
青岚见赵清慈心情不佳,也对苏泽言的说法很是上心。寻思一番后便提议去那处院落一看究竟:“既然担心她的事,又不知道她是如何去世的,不如前往调查个明白,这样你也能安心些不是吗?”
赵清慈想了想,毫不犹豫的点头,青岚接下来的说法更是给他吃了个定心丸:“这些日子我们也在调查游魂之内的事,和你一同前去,说不定还能帮你与胡姑娘取得联系,若是成功的话,你还能与她当面交谈。”
虽然对青岚的说法持有怀疑,但赵清慈最后还是答应了青岚同行的请求。
三人说着便离开了利斧门,各自上门,前往胡家。
胡家刚办完丧事不久,院子里很是冷清,胡洁玉的家人更是提不起什么精神,老夫人依旧抹着眼泪,整天吃不下、睡不着的寝食难安。
赵清慈上门拜访时,面对胡洁玉的亲人一一安慰了几句,后来为了打听那间宅院的位置,赵清慈便说出了自己想要前去祭奠的想法。
哪知他这话刚一出口,胡洁玉的母亲就立即将他拉出了厢房,紧握着他的手道:“好孩子,我知道你心里有玉儿,你可断不能在这时候提到这话,老夫人听到可是会多心的!”
胡家的老夫人是胡洁玉的祖母,把胡洁玉疼得跟心肝宝贝似的,胡洁玉这一没了,老夫人的身子也垮了,赵清慈知道大家都是伤心的,却未想到胡洁玉的母亲竟会说出这番话来。
“恕小生愚钝,这件事如何会令老夫人多心呢?”
在赵清慈的追问下,胡洁玉的母亲终于长叹一声道:“哎,你不知道,除了我们家玉儿,袁家和洪家的两位小姐也没了,就是这几天的事!昨天袁家老爷还来打听那处宅子的情况,想去一瞧究竟,说是怀疑咱们家的这三个丫头都是撞了邪气,才会死得如何不明不白!”
一听这话,赵清慈眉头紧皱,胡夫人心里装着一肚子的话没处说,这时只好将她的想法一一说给赵清慈听:“咱们老夫人一直以为玉儿患的是急症,对外也是如此宣称。实际上玉儿死的时候,她死的时候……”
胡夫人一时吞吞吐吐,可把赵清慈给急坏了:“她死的时候怎么了?”
这一追问,胡夫人再次长叹一声说了实话:“她死的时候,像是被活活吓死的!”
后来,赵清慈从胡夫人口中得知了不少情况,心事重重的离开胡家后,便将他听到的说法告诉了青岚和苏泽言。
青岚坐在马上,蹙眉分析:“莫不是那宅子真有问题,这三个姑娘去了之后才中了邪,被厉鬼所害?可那宅子之前的人呢,胡夫人没说他们家亲戚有什么事么?”
赵清慈摇摇头,翻身上马,一边骑马走着,一边同青岚解释:“胡夫人说那间宅子空置了半年,玉儿她们去的时候才派人打扫干净。之前一点儿事也没有,胡老爷的这门亲戚也是半年前搬至云国国都鸳鸯城居住的,也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变故,竟会出现如今这般骇人的情况。”
说着,他便眉头一皱,夹紧马肚,果断的说道:“不管情况如何,这件事都要查个清楚!若真是厉鬼害了玉儿,我也要将那鬼打得魂飞魄散!”
听了这话,青岚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与苏泽言相视一眼,追着赵清慈的身影而去。
那处宅院位于城郊,名叫清水镇的地方,附近没什么人,宅院周身青绿,青瓦铺成的屋顶上早已积满了皑皑白雪,唯有宅前的两棵雪松格外显眼,骑马走到清水镇镇口便瞧见了大门。
不远处,正有一位青衣老者在扫雪,约莫是看守宅院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