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个孩子似的同她争论,可柳暮雪一点儿也不生气,甚至忍不住抚上了雪绒绒的脸颊,轻轻掐了她一下:“知道了,我也没那个意思的。”
某些东西正在她灵魂深处苏醒,虽然她分不清那是什么,但她察觉得到,一旦曾经那些真实发生过的事被人提及,在她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一幅幅闪现的画面,而那些熟悉人就在眼前,就在她身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守护着她,保护着她……
但她更在意的,不是她曾经是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经历,而是苏泽言,他想要的,他为她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为了娶她为妻,还是,为了更了解自己?
午后,太阳升起的时候,空气里终于多了一丝暖意。原来她待在清辉岛时,总是会有不少人来找她说话、聊天,打听她外出游历的各种经历。但今天,屋外一个侍女都没有,除了雪绒绒和白桦陪在她身边,并没有别的人出现。就连她的父母,也没有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来追问她的情况。
不过柳暮雪并不在意,她在雪绒绒的指点下画出了一张张人物关系图,法术的实力高低以及身份来历,确定自己来自上古龙神一族,本名青岚,人称青岚神君。
或许是因为身份高贵,总觉得白桦看她的眼神都有了变化。
柳暮雪并不将一切说破,心里却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在支撑着她。她相信雪绒绒说的事实,相信自己来到这里坚定的信念,以及创建一门新的驱魔术的想法,便向白桦打听更多有关游魂的情况。
白桦犹豫了一会儿,好奇问她:“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同你说过的那些事吗?”
小时候白桦同她说的事太多了,那时柳暮雪并不在意,也并不相信,自然不记得多少,只好在白桦的注视下缓缓摇头。
白桦也不在意,坐在她对面同她详细解释:“那么,我们就先来说说有关七月十四的事,有关七月半永远不能提及的禁忌,如何?”
这是一个好话题,令她很感兴趣,看见她眼眸一亮,白桦就笑了:“其实你昨晚那样的情况就不适合待在外面,如同我们常说身体虚弱者不易参与祭祀,不能给亲人扫墓祭奠一样,尤其是七月半这天,体虚的人更易招惹鬼怪,所以天黑以后他们就必须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时,才可离开家门外出走动。这样的情况必须坚持三天,三天后七月半过去,就不必刻意遵守这事。但体虚者易招鬼是不争的事实,通常我们会建议他们到了晚上就不再外出,这样,容易保住他们的性命。”
“可我并不是体虚,而是因为……”
“因为转变。”白桦知道她想说什么,近一步作出解释,“转变过程也是将你的体质进行转化的过程,这个过程中你的体质会由强变弱,再由弱变强,自然不适合外出。我们小时候也曾经历这样一个过程,因为白家不是所有人天生就具有阴阳眼,我们有自己独特的转变方法,例如,会把我们和游魂关在一起,让我们与之阴气接触,变得虚弱,直至能够看见它们,才会将我们放出,驱除我们身上的鬼气。运气好的话,鬼气驱除之后我们就能开启阴阳眼,运气不好,这样的法子也没什么用处,只能送到百药谷去学医,当一名医师,也算是做了同样造福天下的人吧。”
柳暮雪是不知道有这样残忍的手法,一时面露惊讶,雪绒绒更是趴在她身旁,绷紧了小脸,快哭了似的说道:“太可怕了,虽然不害怕游魂厉鬼,但这样方法对你们凡人而言真的好残忍。”
是啊,太残忍,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个世界需要驱魔人,想必寂镇也是迫不得己,才会选择这样的方法去开启凡人的阴阳眼。但白桦却是笑笑,显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你们放心,事实上整个过程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恐怖。何况选择驱魔人时历来的传统是先看八字,若是八字合适,就能顺理成章的具有驱魔的本领。例如,水命格和木命格,五行中最不易见鬼的就是金命格和火命格的人,但正如雪绒绒所说,也不是所有事都是特点,凡事总有意外,也不能千篇一律的一概而论。”
柳暮雪点点头,对命格还是有所了解,便听白桦继续说下去:“另外,七月半这天有不少人都会在路口焚烧纸钱。有的人是为了祭奠克死他乡的亲朋好友,有的人是为了散钱给往来的孤魂野鬼,以求平安,不会被游魂滋扰。实际上,焚烧的冥纸香火游魂厉鬼真的会去吸食,这个时候在行走时一定不能踩踏已经焚烧的香烛,尤其是灰烬。因为你无法预料,这一脚踩下去,会不会刚好踩中一个正在吸食香烛的游魂!”
他的语气越显神秘,柳暮雪也听到越发紧张,迫不及待的继续追问下去:“还有呢?”
“还有新亡人,在鬼节前后逝世的人通常没有真的离开人世,他们的灵魂会徘徊于死亡地,或回到曾经居住的地方。如果在七月半这段时间,无意间走过刚死过人的地方,也会引鬼跟随。这一点不仅在七月半需要避免,平日里也是如此。”
“可是,有命案发生时,衙门的人总是头一个赶去的,怎么没见那些衙役有什么?”
“衙役大多都是习武之人,即便武艺比不得你们,可有些功夫在身的男人大多阳气较重,若是被其他人遇见,就不见得有这般幸运。”说着,白桦就同她说了一件事,“我曾救过一个年轻人,是位世家公子,他带着两个随从去踏青游玩,当天下了雨没能及时赶回家,便在山上的客栈住了一晚。那天晚上突然听见有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