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言风教会他的,毕竟这句话在人间界可是广为流传的。苏特伦虽有王霸之气,但并没有被特定的兵器选召,更没有接触任何开启“天命”的“钥匙”,硬要说苏特伦与某千年之魂的“天命”相契合,那么幕后黑手不可能不发觉,也不可能不针对他。而到目前为止,幕后黑手似乎只是找他们七兄弟的麻烦,并没有伤害到人类公会的利益,所以那样的阴谋论未必行得通。更重要的是,他郭星也丝毫没有感受到苏特伦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虽然苏特伦也确实配得上“奸雄”的称号,但其他方面似乎一概与某人不相称。
也许,经过了上千年的岁月,连郭星自己都忘却了前世的点点滴滴。就算长得一模一样,他可曾记得当年那种近乎于“真爱”的情谊?自从被封印的那一刻,再也没有所谓的“郭大军师”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叫做“郭星”的,不再起眼的小人物罢了。
沉寂下来的战场,格雷希蒂亚略带惊诧的注视着夏言风,他被无影的冰箭擦着右臂的胳膊肘划过,剧痛难耐,苦不堪言。这番折磨令夏言风皱眉良久,但却无法令夏言风就此屈服。能够避过这一发无形之箭实属万幸,夏言风真的是大有赌运气的成分在其中。
“刺痛感不好受吧?”格雷希蒂亚在微惊之中,仍不忘邪异的蔑笑,“无形的必杀,居然被你小子躲了过去,算你厉害,本来这一发确实可以打爆你脑袋的。接下来,不会再只是玩玩而已了。地狱正在向你招手,你做好毁灭的觉悟了吗?”
“荒唐……该做好觉悟的人是你。”夏言风的冰创伤口,只需咬牙忍忍,并不根源性的障碍。他不依不挠的挺立着,也不顾伤口有多么令他煎熬,毕竟**上的伤痛是可以医治的,而灵魂若喊出气馁之声,那便是无药可救。
“口舌之能,还想翻天不成?”格雷希蒂亚说着竟是开动了步子。他行动起来,身形转瞬已出直线残影,那瞬息带起了黑旋风,快若影闪,令夏言风顿感讶异。因为这种身法的闪动像极了郭星的“幻影舞步”,是他的肉眼所无法捕捉轨迹的。这样的移动,比蝴蝶之流都要来得棘手,他在内心暗忖着,难得这个家伙样样都比郭星强大么?
没有任何征兆,眼前黑芒一闪,气息突至,仿若瞬移潜行,夏言风神色顿愕之时,他的左面就被一道黑色雷电狠狠的炸袭了一遍!而夏言风的身躯整个往另一侧倒飞,这一次,夏言风真的没反应过来,再度剧烈的痛楚,是雷元素直袭招呼,不过看起来格雷希蒂亚是手下留情的,因为夏言风的**还没有化成灰烬。
“啊……”继续咬牙,夏言风痛的泪水都压抑不住流淌出来了,青白的脸色看上去极度的虚弱,他的左面胳膊半面都被雷电灼得焦黑一片,衣物破碎成粉不说,此刻的他,都能闻到自身烤焦的肉香了,这是何其的惊悚,何其的恐怖啊!
莫说是疼痛,夏言风所受的苦,已远远超越了“疼痛”二字的界限。烤焦的手臂,早已被灼的麻木,而另一边的右臂也始终在冰元素的作用下持续刺痛着。夏言风的脸孔和背脊全都布满了冷汗,这比不上麻醉药动大手术还要痛苦百倍,毕竟瞬间就烧焦了他一只手,这只手是不是废掉了还是个大问题。他的内脏似乎也受了不小的打击,这样的痛比之对抗蛮牛时更真更切,他顿时感到冰火同时在他两半身大作,几乎要将他的身体撕成两半。他甚至都在暗忖,所谓“天命”看来真的是骗人的童话么?双臂被打废的他,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么……
如果不是雷元素的爆炸令夏言风控制不住身躯而倒飞出去,那么夏言风伤及的就不只是一条胳膊那么简单了。这种痛楚在常人看来,就是夺命的,但夏言风却不知哪来的毅力,竟是坚持着没有晕过去,但他的脸色已经跟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眼望着夏言风依然强撑着站起身来,格雷希蒂亚再次感到震惊:“你……怎么可能?受了这样的伤,你应该躺在地上装死,说不定还能给自己留条活路呢。”
“我夏言风……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汗流如泉涌,夏言风咬紧牙关,字句铿锵,“我……经历过的绝地……受过的战伤……遇过的强敌……早就不止一次两次了……你以为……我会害怕谁吗……困境中……只有坚持到最后的人,才能被天命所眷顾,成为真正的赢家……”
“你都奄奄一息,命不久矣了,还能怎样?本座小试牛刀,你却已残双臂,胜负还有悬念吗?”格雷希蒂亚心中对夏言风的钦佩已盖过了蔑视,但他的嘴皮子可不会饶人,就如夏言风一样。
夏言风确实已虚弱不堪,受伤不浅,但曾经哪一次不是被逼到这个份上才能反击的?甭管什么神器,这点伤在他的生涯中,也许就只是微不足道的浅浅一笔。与其自甘陷入绝境,倒不如分析一下对方的进攻特点,并寻找可以找到要害击破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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