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金色头发笑得很和善的意大利男人, 我几乎都要把他忘记了, 还是看见跟在他后面的那个黑西装曾经帮我买过仙贝的叔叔才想起他的名字。不过,倒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还记得我,有点小感动。但这种感动立刻在某人黑得吓人的瞪视下烟消云散。这种情况下见到外人太羞耻了, 我还是速速退散了吧。可是迪诺先生却不肯放过我,摆出一副他乡遇故知的架势, 似乎没有觉得我的出现很诡异。
“咦,雪子小姐你为什么在恭弥的家里, 做家访吗?”
拜托, 我不知道意大利的国情是怎样,不过你有见过穿着男式睡衣给学生做家访的老师吗!这种情节只会出现在本国的某种文艺动作片里。
“给我立刻出去。”某人阴测测的说。
“哎呀,不要不好意思嘛恭弥, 好歹我也是你的老师, 听说你最近有女朋友了特地过来关心一下你——”迪诺先生这句话没有能说完,因为一根钢拐危险的从他脸边擦过。我觉得他一定胆子很大兼不怕死, 任何稍微熟悉委员长同学的人都能看出现在他的怒气值很高, 非常渴望打人,要不是因为这里是他家,我猜测迪诺先生应该横着飞出去才对。
一直没有说话黑西装叔叔咳嗽了一声:“请恕我直言,boss,您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
“咦?”迪诺先生一边躲闪着攻击一边茫然的环视整间屋子, 最后视线落在恨不得立刻消失掉的我身上,“不会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雪子小姐似乎是并盛的教师?也就是说, 恭弥,你居然搞师生恋!”
羞愧难当的同时我居然感到了一丝类似慰藉的感觉,自从莫名其妙的发展处非常不道德的关系之后,所有知道的人都是一副处之泰然见惯不怪的态度,让我觉得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纠结非常愚蠢没有意义。现在,总算是有一个人发表惊讶的观点了!
“不是的,我、我......”结结巴巴的想要辩解。
“哈哈哈,不错嘛恭弥,真是厉害,我都有点佩服你了!一上来就挑战年下的最高难度。”迪诺先生开朗的笑着,一脸真心为他高兴的样子,要不是碍于那两根寒光闪闪的凶器,说不定还会上去亲切的拍打他的肩膀。
.......我就知道,黑手党没一个人是正常的。
后来他们两个人从屋子里一直打到了屋子外面,跳呀跳呀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和黑西装叔叔一起看了电视吃了饭,直到夜色已深他们也没回来,于是我就很有礼貌的向黑西装叔叔道了晚安上楼洗澡睡觉去了。他也非常绅士的没有询问任何会让我尴尬的问题。我收回刚才那句话,黑手党里还是有正常人存在。不是没有想过中途开溜跑回学校宿舍去,但之前无数次血的教训告诉我,反抗某人没有好下场,我不想再被那副见鬼的手铐给锁在床上了。
感谢你迪诺先生,今天晚上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我满怀着感动拉上被子安然睡去,不用做睡前运动的感觉真好。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某人占据了大半个床我拉着被子的一角危险的吊在床边为止。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没有缺胳膊也没有少腿,就是眼角多了一块小小的淤青,啧,真不爽,为什么没有把他揍成熊猫,迪诺先生你实在太没用了。
轻手轻脚摸去刷完牙洗完脸,回来后我惊悚的看见床上居然有一套自己的便装,而他也换了一身衣服,似乎要出门的样子。
“不是吧,你真的要去?想清楚,那可是群聚哦,你最讨厌的群聚哦。”
他瞟了我一眼:“我去之后就不是群聚了。”
哭,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咬杀宣言吗?里包恩,你其实就是想找个人去教训一下那群老是没大没小精力充沛得过头的少年们吧。还是说,所谓的彭格列式集体活动,就是一个揍人和被揍的过程。不管是揍人还是被揍,我都不喜欢......
“里包恩说是后天......”
“我喜欢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那小黑怎么办,两天不在家谁来喂他,还有你的小鸟........”企图做最后的挣扎,我弱弱的说。
“他们会自行觅食,连食物都找不到还活在世界上干什么。”他理所当然的说。
“..........”彻底无语了。
知道再抗议下去也没有结果,反正今天和明天学校放假,我就当是公费旅游,你就这样唯我独尊一辈子好了,哼!
还以为他会让万能的草壁同学去找车来,结果他竟然平凡又普通的选择了乘坐新干线的方式。一路上我好几次都有去摸他的额头试试是不是他发烧了的冲动。在列车上看到半满的车厢他没有发火也没有打人,只是不快的皱了皱眉。甚至在乘务员过来推荐饮料的时候也没有冷着脸叫人滚开,而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他真的是那个云雀吗?不会是被什么外星人给附体了吧?一路上我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等到到达目的地已经是下午一点钟,在前台登记入住的时候这种疑惑已经变成了惊恐。他表现得太正常了,还和老板一问一答,只是态度不是很好。这种正常对于他来说就是极度的不正常!
曾经幻想过不会随便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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