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学习以后才能进步,谁都不可能一辈子不说错话,不得罪人,除非那人是哑巴。
楚景言一直觉得自己这种得理不饶人,又或者是没理都能靠嗓门让别人觉得自己有理的坏毛病是与生俱来的。
这得怪自己不靠谱的爹妈,怪不得自己。
不过现在看来,楚景言觉得自己遇上了知音,眼前这个在外面无比风光的会长大人说话同样带着点自恋和让人很想扁他一顿的嘲讽感。
说的再通俗一点,就是每句话都带着一股浓浓的恶意。
人常说小不忍则乱大谋,但不同人眼中,对‘忍’的定义很不相同,能忍受上亿资金的损失,就为了扳倒集团内部和自己对立的声音,在楚景言看来,陈朔的‘忍’相当于自残。
但现在看来,这位会长大人十分的乐在其中并且认为相当值得。
黄东政倒了,新的董事即将加入,到底有了什么样的变化,这种太深奥的问题不需要楚景言来考虑,对于他来说,与其想这些和他太过无关的问题,还不如想想到底该如何在那家新的娱乐公司立足来的比较实际。
陈朔看着楚景言,说道:“是不是很好奇那户人家到底是何方神圣?”
“您不说我肯定不问。”楚景言说道。
“今天我很有聊天的**。”
“那您说。”
“去给本会长倒杯清茶。”
楚景言屁颠屁颠的从橱柜中拿出茶叶,心里暗骂着贱人就是矫情为老不尊简直丧心病狂的同时还满脸带着谄媚的笑容。
对于发你工资的老板,不就是应该背地里诅咒他生儿子没屁眼,面对面时恨不得当他儿子吗,楚景言觉得自己把这个行为贯彻的很彻底。
“高阳不比首尔,但在韩国也算的上大城市,国际化的企业没有,土地主还是有不少的,这些年投资房产,眼光好一点的开始炒股,脱颖而出带领着一大帮人进军首尔的人不是没有,那户李姓人家,算得上是其中翘楚。”
“不缺钱了,在高阳也算望族,当然不甘心一辈子只能在高阳当望族,首尔江南这块土地对大部分人来说,十分具有魔力。”
“很早之前我就已经搭上了线,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于是想着就等等吧,等着等着,也就等到黄东政迫不及待的开始锋芒毕露。”
“太过招摇的人都容易早死,这年头的人都浮躁,像本会长这样成熟内敛,做事稳重的人,已经不多了。”
“会长,我们跑题了。”楚景言提醒道。
“本来就差不多说完了,跑点题怎么了?”陈朔很不满的看了楚景言一眼,继续说道,“这么好奇,等下个月董事大会,自己过来看。”
这他妈的难道是我逼你说这些的?
楚景言顿时觉得这世上果然是谁有钱谁是大爷,连不要脸都可以不要脸的这么洒脱,看来自己离这种境界还有着很大的一段距离。
陈朔喝了口茶,舒了口气后说道:“那位检察官有个女儿,长得很漂亮。”
楚景言点了点头,然后等着陈朔的下文。
良久,楚景言也没听见陈朔讲第二句话,这才抬头问道:“所以呢?”
陈朔接着说道:“这次关于黄东政的事情虽然对集团的声誉打击颇大,但是官方上面还是做了很多文章,那位检察官居功至伟,但也得了不少好处,牵扯上亿资金的大案子,想来等那位李社长坐进董事席位,那位检察官的职位也能升上一升。”
陈朔看向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笑道:“多少人想走进这座城,机会有时候真是他妈的婊子养的狗崽子。”
楚景言打断了陈朔的话,小心翼翼的说道:“会长,您刚才说的是那位检察官有个很漂亮的女儿。”
“我有说过?”陈朔很疑惑。
“您说过。”楚景言语气坚定。
“你看看你,本会长给你讲了这么多人生道理,你却就记住一个漂亮女孩,景言啊,年轻人的心态我是能理解,可你也太不知道什么叫重点了。”
楚景言觉得自己没必要再说些什么了。
不再挖苦讽刺,陈朔说道:“过阵子那位检察官要来首尔述职,不出意外以后就留在检察厅的某间办公室了,他的家人自然也会跟过来。”
“所以?”
“那位千金对表演舞台什么的很感兴趣,到时候你招待一下。”陈朔说道。
“带她逛逛片场,参观参观公司,或者去电视台玩玩,都是可以的嘛。”
“为什么是我?”楚景言很疑惑。
陈朔意味深长的看了楚景言一眼,说道:“景言啊,原本我一直以为你是不开窍的石头,可那天雅拉的行为告诉了我,人不可貌相。”
“看不出你对年轻女孩还挺有吸引力,当然,雅拉的事情就不要在那位身上重演了,高社长的白眼已经够我受的了,再来个检察官的敌视,本会长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顿了顿,陈朔的语气变得相当暧昧:“不过,适当的搞好关系还是很必要的,搞定了子女,就搞定了他们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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