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禁闭的事儿。
安三太太和霍管事以及安三爷,几乎每日都要抽空,轮流着给安之君灌输生意经,希望他能迅速成长。
一开始,安之君诚心悔过,听得很仔细,学得也很认真。他也明白他们大房在他这一辈,只有他这一个独苗苗。往后安家的重担,都要落到自己身上。他已虚岁十七,自然不能像从前那般玩闹,不务正业。
可知道是一回事,学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每天对着那些枯燥繁杂的账本,听着父母和霍管事滔滔不绝地和他讲生意经,偶尔带他见一些铺子里的大掌柜,向他们虚心学习,被掌柜骂了、鄙视了,也不准还口,更不准发火。
这对骄奢淫.逸、纨绔霸道、爱玩成.性的安三少来说,简直比酷刑还让他难受!
时间一久,他便越来越排斥这种生活,慢慢恢复了本性,经常假装在屋里看账本,实则在安松和安竹的掩护下,偷溜出府游玩,为避免被发现,他都没去从前常去的酒楼赌坊了,也告别了昔日陪他走鸡斗狗的那一票狐朋狗友,只找清净的茶楼戏馆钻,看看戏、听听书、喝喝茶,放松一下。
所以,一开始,并未被安三爷他们发现。
不巧的是,某次,安三太太邀请几位与安家生意来往密切的富太太,去戏馆听戏,偶然看到了为一个武打戏子一掷千金的儿子。安三太太当场怒得掀桌,叫人围了安三少把他绑回家,请家法拿板子揍了他一顿。
安三少被一顿胖揍,心里很不服气,梗着脖子不认错,还顶撞了安三爷几句,气得自家父亲当场吐血晕死过去。
懵懂无知的安三少,经此一事,才陡然明悟,原来父母急着教他做生意,想让他尽快成材。都是因为他父亲一人打理安家偌大的产业,力有不逮。
尤其是父亲早年经常熬夜,看账本看得忘记按时用食,长年累月下来,终于积劳成疾,熬坏了身子。如今,他几乎每天都要喝药,每隔几日就要看大夫。
母亲告诉他,大夫说了父亲需要静养,不能再劳碌,更不能动气,否则于寿元不利,很可能英年早逝。但父亲放心不下家业,不能安心静养,他又无法撑起安家大房的重担,还不上进,只会耍小聪明偷溜出去玩,让父亲气急攻心,终于吐血昏迷。
安三少亲眼目睹伟岸的父亲倒下,一向刚强的母亲哭着求他懂事一些,心智骤然成熟。他开始专注地学习怎么经营安家庞大的产业,可他好像对做生意七窍只开了六窍,不论怎么努力,都摸不到那道门槛。不论怎么听教,真正上手做时,总会出错。
连着搞砸了两桩不大不小的生意后,安三少变得愈发焦躁颓然,大房的长辈见状,便和安三少促膝长谈,对他温言软语一番开解。
可安三少觉得自己真的不是做生意的料,便提出要重新读书考科举,经商不成,那他便转而求仕。
安大老爷和安三爷听了安三少的想法,都很支持他。若安三少真的出仕,等于抬高了安家大房的门第,他们自然不会反对。
又恰逢安大管事传信说岑二爷买了大房的旧宅,安大老爷正愁去何处为孙子寻名师,听了这消息,当下便带着孙子,赶车驶向安坪镇祖宅,他准备让安三少拜岑二爷为师。
恰巧他们在路上又遇着了访友归来的安之霖。听说安之霖也要去拜访岑二爷,便结伴一起回了祖宅。
可等他们回了祖宅后,却听说岑二爷的夫人林氏病危,他无心见客,便一直在安家等啊等,终于等到林氏病情好转,岑家搬入新居,安大老爷和安二老爷便迫不及待地带着厚礼,登门造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