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些招数,只要提前被知晓了,根本毫无杀伤力。
乔汐左手撑着下巴,眼神几乎穿过了屏幕,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拉着鼠标,欣赏着那些五花八门的计划,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分家的某位小姐替她找的那个牛郎,怎么看怎么像是……
莫里亚蒂?
乔汐下意识地查询了一番最近的进入巴尔的摩的外地人,果不其然在人员里看到了莫里亚蒂花儿一般美貌的脸——
这家伙怎么来了?
这样的疑惑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下一秒乔汐就想起了她当时留下的录音笔。
【如果不服气的话就来找我啊,我在巴尔的摩等着你。】
她记得她当时留下的挑衅意味十足的话。
这个男人不是那种容易意气用事,被她一句话就激到理智全无的类型,那么这就意味着,他的出现,是因为他对他的算计成竹在胸。
他要算计她什么?
乔汐皱起了眉头。
上一次她能够那样轻松的得手,是因为从头到尾,莫里亚蒂都没有怀疑过她,可这一次他是有心的算计,她还真没有太大的把握能够成功逃脱。
而大概是前几次在网路上吃的亏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这一次的计划,他几乎完全没有动用网络,乔汐零零碎碎地查到了一些消息,但是对于对方主要的计划却是一无所知。
不太妙的样子呢。
乔汐抿了抿唇角。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个男人不可能杀了她,乔汐这样坚信着。
理查·布鲁克会习惯性地保护厄利希多·查理伯特。
而习惯成自然。
这么久的相处,莫里亚蒂先生的身体,早就把她当做重要的人了吧?
阳光倾泻而下,落在少女的脸上,风拂过她的发,露出她干净的脸颊,她弯了弯唇角。
那一刻她脸上露出的笑容,干净无垢。
【非常想念您呢,莫里亚蒂先生。】
*
成人礼来得很快。
礼服,配饰这些都是便宜家主卢兰修斯让亲信准备,他亲自过目的,他根基尚浅,交给他人,指不定什么细节就出了问题,这样虽然累些,但至少稳妥。
虽然对亲信的审美不太放心,但质量有了他的保障,乔汐也就杜绝了因为衣服而丢人的可能。
按部就班地听着台上的男人介绍着自己,然后面带微笑地说了几句客套话,乔汐便下了台,她跟随着她的父亲在人流里流过,然后在他夸赞自己的时候维持着得体的笑意,偶尔说几句俏皮话,也总在分寸内,让人找不出错处,再加上她周身的气度,总让人觉得,她是一个真正的贵族小姐。
见她这样乖巧听话,又转了一圈,卢兰修斯便大方地放行,让乔汐自己去想办法打入这里的上流圈子了。
躲开第三杯朝着她泼来的酒水,乔汐扯了扯嘴角,她倒是不在意这些小打小闹,只是次数频繁了有些心烦,毕竟泼酒这一个招数她实在应对了太多次了。
她索性寻了个空挡,打算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一番,只是处理完她的内急问题,她突然发现她出不去了——
倒不是这门出了什么问题,只是听着外面那对野鸳鸯毫不顾忌的撞门声,还有女孩刻意压低的呻,吟,都显示了某些人把这里当做了自己家一样的逍遥自在。
她要是出去了,惊吓到了某些人,害得其中一位的小弟弟再也站不起来,可就不道德了。
反正也出不去,乔汐索性摸出手机,她开了录音,打算录上一段宣传一下,然后再招引几个人过来拉开这一对精虫入脑的情侣的吸引力。
只是录音才打开,她就听到门外那女孩熟悉又妩媚的声线,“亲爱的你说,那药真的没问题么?”
#恩中间的“嗯嗯啊啊”就自动过滤掉吧#
这声音耳熟的实在明显,乔汐回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那位找了“牛郎”莫里亚蒂的分家小姐。
似乎是不满女人在这种时候都能分心,门外的男人猛地一撞,换来女人一声娇吟,“你以为那是一般的药么,那可是我花了关系求来的非口服款,只要一点点沾到了衣服上,半个小时以内,就算查理伯特家那丫头是贞洁烈女,也必然受不住那种□□焚身的感觉!而我们替她找的牛郎可早就等着了!”
似乎是听到了令女人满意的答案,门外传来重重的亲吻声,“亲爱的你真棒!”
回应她的是男人更加粗重的喘息声。
乔汐默默地看了一把时间:如果男人说的是真的,那么从最开始的那杯酒开始算起,距离她开始不省人事扑倒男人,还差十一分钟。
“与时间赛跑的游戏呀。”她低低喃喃了一声,她知道这一次会被算计,也准备好了反击,唯一失策的就是她对于这些媚,药的不了解了。
女孩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话音落下后她猛然点开手机的一个软件,指尖飞速地划过,最终落在一个火焰状的图案上,她勾唇笑了笑,“d。”
小打小闹没有关系,只是作弄到了她的头上,就必须要做好死亡的准备呢。
终于有些手痒了——在到了巴尔的摩以后的第一次,可必须要慎重对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