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直闯到大牢里。可是,他既然能爬墙头,能偷入闺房,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贵族子弟,尤其他这种等级的,尽管有时会行事胡闹,但总体上是很讲规矩的,但像韩无畏这样说好听点叫潇洒不羁,不好听叫肆意妄为,完全无视行为准则和社会礼法的人,真是少见。不,是奇葩!
“我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韩无畏又道,“你要知道,不仅大牢防守严密,此地也有很多暗哨。放心,我已经把他们料理了,等他们醒后也只会怀疑,不会发现什么。你只要小声些,不让隔壁听到动静就行。我们坐在地上,也是怕灯影映上窗纸。”
“你这么细心体贴,怎么就不怕影响我的闺誉?”春荼蘼冷笑。
因为当着外人的面,不知道韩无畏是什么打算,她没有向往常一样称呼他为“韩大人”。
“没人会知道的。”韩无畏似乎有点抱歉,随后,想也没想的冲口而出,“真有妨碍……大不了我娶了你呗。”说完,自个儿倒先吓了一跳。
他成亲算晚,定亲也没有,但惦记他的人颇多,以致令他产生了厌烦心里,可是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他之前好像没这么想过,怎么就顺嘴溜出来了呢?
他以为春荼蘼会局促、羞涩、甚至愤怒,哪想到她是穿越来的魂魄,对男女感情与婚姻是光明正大的态度,此时只是嗤笑一声,冷冷的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她的意思是,她是不给人做妾的。侧妃什么的,其实也是妾,不过说法上好听。而且,她也绝对不允许自个儿的丈夫除她之外再有别的女人。当然了,她知道在这古代行不通,所以她有一辈子不嫁人的打算。韩无畏什么身份,他能娶为妻?既然不能,当然没资格。
可韩无畏误会了,以为她是觉得他配不上她。他是天之骄子,从没被人嫌弃过,闻言只觉得纳闷、尴尬、不服气,还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隐藏在心底的东西,突然摆到明面儿上了。
这种明明白白的感觉,很不错。
“我……”
“别废话了,正事要紧。”他才从喉咙中蹦出一个章节,春荼蘼就不客气地打断他,之后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对着麻袋问,“金一?”
“你是谁?”金一反问,神情和语气都很戒备。不过,他并没有大声嚷嚷,显然之前受了韩无车的嘱咐。但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说两句话都疼得脸上变色,可见伤重。
“我能帮你。”春荼蘼诚恳地道,相信金一感觉得出来。
人就是这样,封了其中一种感官,另一种感官就是格外敏锐起来。
“你应该是相信我的吧?不然,你也不会忍耐着身体的剧痛,跟着跑这一趟。”
她这话有两层意思。一,金一肯在这么痛苦的情况下跟来,就是存了希望。二,韩无畏不可能放金一离开,一会儿必然还要送他回牢房。不管韩无畏是怎么把他弄出来的,但这件事的性质不是劫狱,而是提审。
“死马当成活马医。”金一笑笑,又疼得猛吸了几口凉气。
他眼睛上蒙着黑布,看不到春荼蘼。但春荼蘼是女人,又是掺和刑司官司的女人,她的身份是瞒不住金一的。知道她是谁,那么韩无畏是谁,此地又住着谁,大约不难猜出。所以韩无畏蒙上他的眼睛,并不是要隐瞒身份,只是不想让他看到春荼蘼穿着中衣,围着被子坐在床上的样子而已。
可是,春荼蘼对这个小胖子产生了点好感。
一个幽州城的小秀才、小大夫而已,却能熬下那种酷刑。而面对这样神秘的夜审,也能做到不惊不燥,平静安详,实在是很难得的。
“你觉得,我会和你说什么?”春荼蘼又问。
“只要不是让我答应开棺查验,小姐什么都可以和我说。”金一语气坚定地道,“祖父于我恩重如山,我宁愿万死,也不让任何人打扰他的安宁!”
“我佩服你至孝,但我也没想让你点头答应这件事。”春荼蘼也笑笑,“我有一招,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就能让你摆脱罗大都督的刑讯,由巡狱史大人接手这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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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了,这些天一直有这种那种的事,又生病了一回,总是不能准时。我努力,努力这个月的余下几天不要这样。
谢谢大家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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